似是欲拒还迎,又似是在作出某种邀请——钟离卿决定加深这个吻。
省去了唇齿轻启的试探,而是直入主题。
以往的二人总是惯于一点一点地加深,这次则直接从细雨转变成了暴风雨,灵活的舌头探入口中与另一略显羞涩的纠缠起来,渐渐地,那羞涩的一方不再羞涩,开始热烈地回应。
由于在殿内,洛墨的外袍早已褪去,却是为此时了便利,只需将胸前束缚着的绑带轻巧一拉,那襦裙便形同虚设了。然后经过小衫、里衣,最后便只剩下了个边角祥云作饰的肚兜。
凤仪宫的碳火给得再足,外头也总归是大风呼啸的,心里不免感觉身上有点凉,正这般想着,钟离卿的身子便覆了上来,盖住了裸|露的肌肤。
当然,春|色是不存在的。
然后也不见其如何动作,钟离卿的衣服便褪得也只剩下了个里衣,手一抬,帘一放,被一卷,二人便共同蜷在了同一所小空间,给人以莫名贴心的安全之感。
瞧他也没再有什么动作,洛墨登时放了心,再者想来自己这凤仪宫周边定是有钟离卿暗中安排下的守卫,故而自己有孕的消息恐怕他已然知晓。
“我有喜了。”
洛墨想了想,还是决定亲口同他讲,别人告诉终归是两码事,心情也完全不一样。
“恩。”钟离卿闷闷地恩了一声,佳人埋在他颈间的发使得他不禁感到有些痒,但感官并不似往日那般强烈。良久,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视,钟离卿再次张了口,嘴边的情绪如何也掩不住,且在自家秋月身边,本就不需要隐藏,只听他道“秋月,你知道吗。”
“什么?”洛墨下意识接道。
“我好欢喜。”
瞧着钟离卿十年难得一见的有些傻气的模样,洛墨心里那点对于前世产子的恐惧突地消散了,转而回其以会心一笑,道“秋月也是极其欢喜的。”
钟离卿的笑声回荡在这方寝殿,随着他这笑,双双心中的怨怼与不满或种种纠葛皆在这一刻被捋直了形成一片坦途。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长长江河内里的水飞速流逝,将二人之间的嫌隙尽数冲开。
不多时,身后环着自己腰肢的人已在数日疲惫的催动中阖了眼、沉沉睡下。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感受着那叫人沉醉其中的温度,洛墨的双眼渐渐合上,一道入了梦,与梦中人携手步步走远。
冬后有春,夏后有秋。
我后,有你。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