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才发现自己动静太大的荔枝露出尴尬一笑,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未知何时已泛上酡色的脸颊,呆了少顷,才重新拿起来那小酒坛子走到洛墨跟前道“娘娘,二皇子托奴婢带回来的。”
洛墨接过那小酒坛子,掂了掂,将其转过来正瞧见上面写着的烈酒二字,有些戏谑地打量了荔枝的神色一番,终于开口道“是北门啸送你的吧。”
“娘,娘娘怎么晓得?”荔枝嗫嚅道。
“谁会代人送礼还自己脸红的。”
洛墨边说着,边耐心地为钟离卿剥了桂圆送到钟离卿嘴边,与此同时,钟离卿手里的苹果也削好了一块,喂给了洛墨。
“……”
人道是小别胜新婚,然而此话放到帝后二人身上似乎不太合理,二人最近每日都处在一起,可那互动依旧是能将人给甜得牙疼,荔枝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至于为何捂住额头不捂眼,就有想看又不想看的缘由在内了。
甜归甜,可自己的亲事还没有着落呢!
荔枝转头看了青提一眼,发现其回以自己一个茫然的眼神,心知凤仪宫首位出嫁的宫女恐怕要非自己莫属了,荔枝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有点沉重。
“荔枝近两日怎的……”说话的是钟离卿。
“有点傻兮兮的?”洛墨替他接了下一句话。
钟离卿没说话,默然地点了点头,手里的刀子毫不含糊接着削苹果。
即使皇上曾在大婚之夜放了自家娘娘独守空房,那也是有不可抗因素的,再者,如今孩子也有了,而皇上又将自家娘娘照顾得如此面面俱到,青提和荔枝这两名正牌中的正牌宫女都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了。心里哪里还会对皇上有什么怨言呢。
便是再有,如今也均弥补过来了,甚至超出了不知凡几,
而被提名的傻兮兮的荔枝则对自娱自乐地帝后二人投去了无语的目光,什么也没说,然后便走到了自己惯常的地方小厨房,去准备今日的晚膳了。
就连娘娘的心尖宠都被从头到尾调侃了一遍,何况自己呢,荔枝边在心里头好奇着娘娘肚子里的会是皇子还是公主,边有些为不日便要送过来的大皇子担起了心。不是怕娘娘对大皇子不好,相反她很了解自家娘娘……只是,有仁妃那个娘,大皇子的未来会是如何呢?
“青提,你说大皇子以后该当如何?”这般思索着,荔枝对跟在自己身后进来的青提说道。
“该如何,便如何。”
青提淡淡地应了一声,便走到荔枝左边为其打着下手,切菜洗菜由青提,炒菜做羹由荔枝。
“哎……你说得也对。”青提看着是对除有限几人以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其实心里头比起大多数人都要分辨得清,只不过不喜宣之于口罢了。
“你是怕咱们娘娘对大皇子不好?”将蔬菜拾掇好了,青提将其往菜板上一放,拿起菜刀准备切菜。
“怎么会,娘娘何等心善,”荔枝摇了摇头,半晌,哀叹道,“占是占了个皇长子的名头,可仁妃娘娘也因此失去了圣宠,不然又怎么会失去皇子的养育之权呢。”
“这你就错了,”菜板上的刀一下一下地,发出规律地咚咚之声,青提接着道,“她那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娘娘本对她照顾有加,可她,不但没有念着娘娘的好,还背地里各种寻我们娘娘的把柄,明面上过河拆桥的事也做过不少。换句话说,活该。”
荔枝一愣,她没想到一向缄默的青提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前头的锅炉已将水烧开了,可直到水漫出来、流到了地上,荔枝仍没什么反应。
“荔枝,你最近越来越粗心了。”青提走过来赶忙将火熄了,又收拾一番,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拿起菜刀。
“是,我越来越粗心了,”荔枝转头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