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时间,再然后便要早早睡下以应付转日,故而洛墨没有再在这话题上耽搁,同钟离卿说起了阿靖的小变化。
一个说,一个听,倒也一室温馨。
次日早。
“娘娘,该起了。”
来叫洛墨的是青提。
洛墨一睁眼,就见一堆衣服向自己涌来,而那衣服还会发声“娘娘,您来瞧瞧,今儿个想穿哪一件?”不禁无奈,荔枝对于挑选衣服的兴致总是比自己要多,但这也好,省去了自己费脑筋。
“就这个罢,亮眼。”洛墨随手一指,便定下了衣裳。
荔枝有点沮丧地垂了头,心道自己兴冲冲选的好几件就被自家娘娘给扫兴了。再一低头看,发现娘娘选的那件正是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恩,原先娘娘嫌太艳从未穿过的。
“娘娘,您真有眼光,这就是……那个什么牡丹真国色,什么动京城吧。”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青提接上了荔枝的话,然后道,“荔枝啊,你有空还是多读读书吧。”
荔枝不在意地耸耸肩,回答道“反正我的意思,咱们娘娘这才是正宫风范,那些个妖艳贱|货是如何焚香沐浴都比不上咱们娘娘一根脚指头的。”
洛墨不晓得荔枝何时学会的妖艳贱|货这四个字,转念想一想竟还觉得分外贴切,只是不多时又拧了眉“荔枝,以后你说这些话,记着避开阿靖。”
“是。”荔枝悻悻道。
话虽多,动作却毫不含糊,没等洛墨醒过盹来,那朝云近香髻就在荔枝手下完成了大半,端庄而婉约的发髻盘在头顶,另有一部分发直直地垂到了后腰处,单是从背后看去就叫人移不开眼。
青提适时拿过了几样物事置于洛墨跟前的妆台上“娘娘,挑挑?”以往洛墨都是随手一抽,轮到哪个是哪个,故而对自己都有哪些饰物从未关心过,结果经青提这么一摆顿觉眼花缭乱。
嫁进宫的时候都没这般繁琐过,钟离卿一切依着自己,这二次选秀却隆重得跟什么似的,洛墨刚想摆手,瞧见青提与荔枝一左一右地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心道还是妥协为好,省得二人为自己白费力气。
“哎,青提,我们娘娘终于开始选饰物了,这么多年了,总算……”
青提没说话,但动作已表明了她的想法与荔枝一致,使得洛墨不由心下无语莫不成原先的自己就这么不修边幅,怎的连贴身侍女都隐隐有些恨铁不成钢呢?
转念一想似乎还真是,以往在家中时候,莫说簪子镯子,就连寻常闺阁小姐出门常备的胭脂水粉都不常接触,唯一一次还是十五岁那年及笄被娘亲逼迫得没法子了。
洛墨很想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