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碰的,否则不好好当差,还容易误了事,怪乌烟瘴气的。
“寻求刺|激么?家都要散了,要那什么刺|激有何用,莫不是青天白日还想做梦。”
看到杨嬷嬷分明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眼角却已有了皱纹,心知那丈夫当真不是个省心货,遂感慨道“这人越是不如意,越想活在自己构建的圈子里,仿佛待在那里,自己就能一辈子顺风顺水一样。殊不知圈外已经横尸遍野、狼藉满地了。”
“自己构建的圈子……”杨嬷嬷喃喃道,许久,才回过神来问着洛墨道,“那可有法子把圈子打破么?”
“若圈子有门,将门打开便是了。”
洛墨突然有一种在护国寺听老和尚讲经的感觉,前世的自己最讨厌的不就是那群和尚么,看着一副高僧模样,结果一扯到自家方向,个顶个儿比街上采买的大娘们还要有战斗力。
“倘若无门呢?”杨嬷嬷继续问。
“圈子边缘不稳,便寻个薄弱的地界儿作为切入点,人为地开个门就是了,”洛墨顿了顿,瞧见杨嬷嬷那副模样,终于开口接着自己的话,“若边缘固若金汤,何必还执着于那一隅之地?”
此种言论放在如今的时代来说,无疑是颇具震撼性的,常人有话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见嫁错郎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是多么重大,且女人只有被休的份儿,无论她嫁的人是好是坏。
都不过是被动接受罢了,但为什么无人想过脱离呢?
大概有吧,只是没有真敢做出来的——千夫所指的骂名,能是寻常女子可以承受的么?跟人私个奔已经是极限了,就那还要被浸猪笼呢,别说别的了。
故而,杨嬷嬷也惊了,犹犹豫豫道“娘娘,您的意思是……”
“家家有经,家家难念,与其问别人,不如先考虑自己的本心何如。”
洛墨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世间女子大多如此实是可悲,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瞧见杨嬷嬷复垂头深思,终不再看了,目光投向墙边蹿进来的白团子,唇边一抹笑意漾起
“画什么别画饼,做什么别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