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宫娘娘手底下的宫女收买的情况,洛墨倒是不曾担心过,不仅如此,凤仪宫里还闹出了个笑话。
那是一个难得凉风习习的夜晚。
荔枝才为自己解了发,这人还没躺下呢,外头就传来了哭天抹泪的声音。
别说,这么个静谧的夜晚,乍一听哭嚎实在叫人有些难以接受,背后愣是齐齐地起了不少鸡皮疙瘩。
无奈地抹了抹眼,洛墨吩咐荔枝道“荔枝,去瞧瞧,是谁人在哭闹?”
“是。”荔枝依言走了出去。
不想睡的时候哈欠连天,这一想睡了反倒百般阻挠,莫非是什么奇怪的玄学常识么?洛墨不由得在心中想到。
聊胜于无,觉得不耐烦的时候,偶尔想一想这些看似无聊的东西其实很有用处。
反正洛墨的心情是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待心情调整好了,寝殿的门又被人从外面重新推开,一看,正是荔枝,身后还跟了个似乎有些面熟的小宫女。
面熟是面熟,但总归有限,叫洛墨喊上来其名讳也是很有难度的。
或许是在凤仪宫当差的。
那宫女才被荔枝带进来就往地下一跪,脑袋也不住地磕,洛墨倒没什么,此举前世今生都算见怪不怪,可其身旁的荔枝却被她给吓得不轻。
“哎哟,这大半夜的,可骇死我了,”忙抚了抚心头,惊魂未定地看了那以头抢地的宫女一眼,然后荔枝才缓缓走上前去对洛墨道,“回娘娘,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抓着奴婢的手就说非要见您,不然一条命恐怕就要难保了。”
“有事就不能早说,真是的,也忒没眼力见了。”洛墨将将准备开口,就听走到自己身后的荔枝低声嘟囔,不由得心中哂笑。
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洛墨方开口道“有何事,你且说来听听罢。”
“谢娘娘开恩,谢娘娘开恩,”听了洛墨的话,那宫女又开始磕头,直过了得有那么二十来下,等她抬起头来时,额头已经发红了,然后才听其说道,“主子,奴婢是冤枉的啊……呜呜呜……他,我,奴婢,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