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接东宫之位,多少次死里逃生,但是公冶景行都未如此,只要事关离幸,公冶景行总是不被理智所左右。
“不趁机将水搅浑,又怎么能够趁机浑水摸鱼呢!贼心昭然若揭!”公冶景行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凉意,却又带着十分嗜血和杀意,显然是有些看穿一切。
宁暮起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眉紧皱,也坐了下来,忙对公冶景行说道,“殿下,会不会是恒王那边的人?”
疾如风和迟明听宁暮起提起公冶寻稷,倒是不免两人皆是身形一动,显然也是有些赞同宁暮起的说法。
“殿下,世子说得有道理!咱们是不是应该先下手为强?”迟明双眉紧皱,眼中布满浓浓寒霜,朝公冶景行拱了拱手,沉声说道,
公冶景行沉默不语,不喜不悲,看不出再想些什么,只是紧紧盯着那张有些泛黄的纸条,眸色幽深幽暗,像是酝酿着一丝即将冲破的怒火。
宁暮起也随之看着这张纸条,不过两寸之长,半寸之宽,宁暮起眼眸幽深,眼神微眯,喉结上下动了动,似有所思地说道,“看这纸的材质,好像是出自宫里的造纸之物!”
公冶景行听着宁暮起的话,不由得轻笑来一声,却是带着浓浓的寒冰,没由而来的凉意充斥着,“你说的没错,这纸的确是出自宫中的四宝斋!”
“能够拿到宫中四宝斋所产的用纸,还能够无声无息送入丞相府,那么最大嫌疑的人便是恒王了!”迟明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猛然说道,随即又接着说道,面色极其浓重,“若是因此殿下与昌鸣伯爵府闹了起来,势必会牵扯上宫里的梁妃和六皇子,这样殿下岂不是又多留一份危险,而恒王刚好便可以在其中渔翁得利!”
迟明分析得透彻,说的极有道理。
公冶景行却依旧是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搓捻着手中的那张有些泛黄的纸条,眼神微眯,漆黑双眸,平静无波,看不出半分喜怒,仿佛是在酝酿着什么,周围的气息都不由得冷了几分。
宁暮起看着公冶景行,似是能够看出公冶景行的后顾之忧,倒是也没有继续开口附和,因为,宁暮起知道公冶景行还在考虑,他在等一个时机,也在等一切事情在脑海中有一个圆满百密不疏的安排。
“如今这么说来,倒的确是什么事情都对上了!”良久,公冶景行有些慵懒惺忪的声音缓缓传来,似是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地肃杀之气。
迟明见此连忙开口,“那殿下的意思是?”
公冶景行神情微顿,随即弯唇一笑,看向疾如风,淡漠凉薄地出声,“看来这次你是遇到对手了!”
说着,公冶景行将纸条递给疾如风,漫不经心地看着疾如风。
疾如风身形一顿,伸出手来从公冶景行手中接过,随即,朝公冶景行和宁暮起拱了拱手,沉声道,“属下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属下告退!”
随即,疾如风转身快速走入一个拐角,飞檐走壁,瞬间没了身影,连一只鸟,一片树叶都未曾惊动。
挥一挥衣袖,树静风静。
“迟明,之前我让你安排在丞相府周围的人全都重新换一批!”公冶景行端起一杯茶,缓缓半抿了一口,眸色清冷,朝迟明吩咐道。
公冶景行因为担心离幸的安全,在丞相府周围安排了一批死士,这件事都是宁暮起也是知道的。虽然离幸身边有丞相府和宁国公府的人,但是多些人保护离幸,宁暮起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离幸的身份特殊,自然是应该多些人保护。
“还是风卫的人?”迟明神色一顿,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了这么一句。
公冶景行却是一挑眉眼,暗藏的冰冷顿时显露,锋芒毕露,冷冷听出一句,“你觉得呢!”
风卫,是公冶景行身边最好的暗卫营,死士暗卫影卫数不胜数却也不知其数,皆是于万人之中脱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