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
艾草吧在长安开业了。
年前在鹅城,开业时他买好鞭炮,雇好龙狮队,想着热闹一场,结果天降大雨,美好的心愿被浇透。这次,他的心态稳重许多,没再弄这些花里胡哨的,像以往正常营业一样。
天生我材必有用,他相信,凭借玄妙的药膳,自己肯定能名动京城,生意火爆,不必急于这一时。
开门以后,一直没人光顾店里。
原因很简单,附近的归义、昭行两坊,居民较少,本来就比较冷清。主要的消费人群,是太学和武安司的大群学生们。此时,他们都还在里面上课修炼,没工夫出来吃喝,很正常。
吴本草和老白坐在大堂里,闲聊打发时间。
两个时辰后,艾草吧迎来第一拨顾客,自然是柳星衣四人组。
陈松之搓着手,笑眯眯地道“知道吴老板今天开业,我们一下课,就急匆匆赶过来,要尝尝你的手艺!”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们很喜欢吴本草的性格,更好奇他小小年纪,厨艺究竟如何,都等着开业这一天的到来。
吴本草微笑道“都是熟人了,就别再叫我吴老板,直呼名字就行,或者叫小草。”
范胖子点点头,轻车熟路地往楼上走。
然而,吴本草将他拉住,解释道“店里经过装修,二楼不再是用餐的雅间,改成床位了。你们也知道,我卖的是药膳,客人吃完后急需静坐修炼,嘿嘿,每张床位收费十块元石……”
他在鹅城那一套,又原封不动地搬过来。
“十块钱?”
王士聪的反应,一点都没出乎吴本草意料,瞪大眼珠,“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也太黑了吧!”
吴本草招呼他们在大堂的餐桌旁坐下,说道“上次陈兄说你虽然有钱,但非常抠门,我还不信。你家开着钱庄,连十块钱都大惊小怪,舍不得出,这回我信了。”
陈松之笑道“你习惯就好。士聪平时抠抠索索,嘴上从不吃亏,实际上该花的钱都花,还是很豪爽的。”
王士聪没理会他们的议论,转头看向墙上的菜单。
“开脉汤,30块!紫龙面,40块!五彩饺子,60!80!100!150!200!”
他一排排看下去,脸色越来越惊愕,几乎是把价钱低吼出来的。
柳星衣三人闻言,看清标价后,也忍不住惊呼道“我没眼花吧?这菜单上的价钱是不是都多了个零?”
即便是药膳,敢把汤、面和饺子卖出如此天价,放眼整个长安,吴本草绝对是头一家,而且后无来者。
吴本草早就习惯了客人看到价格时的激烈反应,淡然答道“你们没看错,就是卖这么贵。至于原因,我无需跟你们解释,你们再转过头,看看这面墙。”
菜单是贴在大堂最显眼的那面墙上,而在里面的另一面墙,则挂着三张字画,分别是对这三种药膳的功效介绍。
除了配图,上面详细介绍了成功概率的计算规则,白纸黑字地贴出来,一目了然,既省得他逐个给客人解释,费不少口水,又把规矩摆在明处,免得有人不服气,失败后再滋事。
三幅图最上面,则题写着艾草吧最大的店规。
“本店谢绝打包外带”
范东流读完开脉汤的介绍后,深吸一口气,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我二爷爷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开初脉失败,无法修行。吴老板,你确定,开脉失败过的人喝这汤也有效?”
开初脉失败,便跟武道无缘,这个残酷的悲剧不止发生在鹅城,在数百万人口的京城,亦是如此。京城权贵望族无数,他们的子女不缺钱,缺的只是成功开脉的好运,只能饮恨认命,抱憾终生。
吴本草的开脉汤出世,将会对京城造成最大的轰动。因为它的受众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