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怕死吗?”揭露真相的冲动悄然消退,话到嘴边却被红生生吞了回去,换成了略带悲凉的询问。
小家伙们显然没注意到红态度的转变,认真地思索片刻,七嘴八舌地回答道:“可是人类打进来了,总得有兽去抵御啊。”
“我们好歹比金丹以下的兽强,必须保护它们呢!”
“我也要为兽修一战!”
这算什么理由啊!
红无奈地望向天空。
真是一群笨蛋,很明显在以卵击石好吗?
果然,越是笨拙的家伙越是容易让人萌生保护欲,不想让它们作为炮灰轻易死掉。
看来,又要费费脑子了呢。
……
极寒域东南部。
“这破地方真难进,天寒地冻的,四圣会的家伙们也不嫌冷,天天守在那累不累啊!”抖了抖头顶的雪花,条纹的蜥蜴抱怨道。
银棕色的熊在雪地上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咧嘴痴笑:“他们这么紧张,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整个修真界,只有一个人能让四圣会那么害怕,那就是:当当当!赤!”
“笨熊,”龘一拍熊脑袋,“忘记出门时怎么交代你的了?在外面绝对不准提那个名字!”
熊闻言,哗啦一声熟练地把龘从背上掀了下去,按着它的肥肚子骂道:“臭蜥蜴!为什么不能提?我就要说!赤天下第一!赤碾压四圣会!”
“呕!”龘哪里抵得过熊的力气,差点被按得连早饭都吐出来,它凄惨地向一旁呆愣的男子伸出小爪子,“快!洪冲,快救救我!”
洪冲闻言连忙向前跨了一步,可接下来就看见熊转头盯着自己的裤子,某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立刻退回原地,一点犹豫都不带的。
“你居然连只蠢熊都怕!”龘哪里不知道洪冲是怕熊扯它的裤子,气得直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熊!”
就在龘快要呕出来的前一刻,天籁般的声音从雪中飘来,两道妙曼的身影翩然而至。
“哎呀呀!”熊像被发现恶作剧的小孩般迅速地收回爪子退到一边,眼神游离地吹着口哨。
只可惜这幼稚的动作立刻被来人识破,女子双手环抱住熊的脖子:“熊又在欺负龘大人了。”
熊憨厚地冲靠在自己毛里的单怀凛傻笑道:“嘿嘿,才没有。”
“我的天,你们总算是来了!求求你们,再也不要让我带这蠢熊出门了!”被摁进雪里的龘在阿依慕的搀扶下爬起身来,心有余悸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复而又问,“对了,小鸡呢?哎哟!”
龘的爪子上瞬间多出一个小血洞,一只浑身长满绒毛的小鸟霎时出现在阿依慕的肩上气愤地“啾啾”叫唤,那伤口显然是它的杰作了。
面对哭丧着脸的龘,阿依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让你这么不长记性,好好叫它‘小秋’不行吗?”
阿依慕说着,蹲下身将柔和的水灵气包裹在龘的爪子上,片刻后,伤口就恢复如初了。
“小秋和小鸡有什么区别嘛!”龘哀嚎着,环顾四周,只见熊和单怀凛在玩雪,洪冲像个竹竿似的杵在雪地里,小秋飞在空中和雪花跳舞,总之没有一个好好思索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不由苦恼道,“唉,幸好有你在啊,这些笨蛋没一个靠得住的!”
这百年来,除了神出鬼没的卫不灭,龘完全成了艳王域的主心骨,该去哪,该干什么都由它决定,可是艳王域的小家伙们又都是些不听人讲话的货,难怪龘会心力交瘁了。
“龘也不必太焦心,接应的事,镰却一定会安排好的,”阿依慕揉揉龘的小爪子站起身,“我们这边也要尽快才行。”
“唉,希望那个懒货这次别掉链子,”龘叹着气飞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