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修士们惊诧仰头,只见一头“睡眼惺忪”的黑狼踏风站在半空中,鄙视地俯瞰着他们。
是魇魔!
修士们恍若惊弓之鸟,紧张万分地抓起法宝,色厉内荏地对镰却怒目而视。
对人们手中五颜六色的法宝视而不见,镰却掏掏耳朵:“你们和赤一样都是人,怎么不见你们友好相处呢?”
“呸!那种怪物怎么能算得上人?”无法抑制内心的厌恶,有修士怒骂出声。
镰却鄙视地瞧了那人一眼,吓得他慌张后退:“啊,好浓郁的优越感,跟谁稀罕做人似的。随便你们怎么想,反正例子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别把我当成玹羽那伙的就行。”
“有什么区别?”韦宏冷笑不已。
“有啊,我们比较懒,你们不招惹我们,我们也懒得和你们一般见识;他们就很凶残了,至于凶残到什么地步,四圣会现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镰却揉揉鼻子,不满地嘀咕道,“说了好多话,真麻烦!”
看着这头懒惰到连说话都嫌费事的黑狼,韦宏心里却突然咯哒一声。
魇魔黑狼,它刚才不是还在与镇守西北的修士小队纠缠吗?出现在这里岂不是……
韦宏猛地扭过头,目光焦虑地射向西北方地雪原,然而入目的情况却让他一怔。
那不是邵邢吗?他怎么独自一人在修士们的围攻下四处流窜?
赤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叮!
清脆的鸣响。
镰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时间刚刚好。”说完,它的身体散作粉尘,化身一席黑风卷入战场。
洪冲抬起炮口,一颗颗流弹激射而出,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烟火。
单怀凛骑上鲨杀的背,一人一鲨顺着狂风以诡谲的路线游走破坏。
三方分头作战却又不时相互扶助,迅速营造出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战斗风格,这让适应了方才战法的四圣会修士感到相当难受。
韦宏自然厉害,可面对杀不死的黑狼他也没有太好的应对方法,想要运用封印,又总是被洪冲打断。
武萱清等人自保有余,但在这狂风中,鲨杀灵活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每当她们想要合到一处,总有角度刁钻的水炮合钻头袭击过来,看那攻击方式显然并不是想取她们性命,只是单纯地让她们无法碰头。
也有人试图用控制法术阻止鲨杀,可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单怀凛居然有办法降低控制法术的效果,鲨杀也十分配合地运用雪风的力量解除掉,缺少苏达伯的强力控制,她们居然无法制住鲨杀!
就在双方焦灼之时,苏达伯却没有把自己这个筹码压上,而是翻身扣住熊的铠甲,灵气一引,带着它朝远离战场的方向掠去。
苏达伯……已经是敌人了对吧?
这时候被边缘化、在附近“无所事事”的修士们的才如梦初醒,连忙聚集到苏达伯前方试图挡住他。
谁知平日里脾气温和的苏达伯瞬间沉下脸来,语气是前所未见的森然:“让开。”
“……”好可怕!修士们心中一颤,好歹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在,壮着胆子怼道:“那我要是不呢?”
苏达伯微微眯起眼睛,寒意森森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一扫,修士们就感到好似有一把尖刀正从自己脖子上划过。
浑身一哆嗦,虽然没有遭到实质性的攻击,可修士们几乎抑制不住地就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项上人头是否还在。
同样是流放修士,可苏达伯到底和他们不一样,这种差异说的不是虚兽和人类的区别,而是过去的身份。
苏达伯可是前圣者,况且这些年来他的成长也是修士们有目共睹的,大家的实力根本不再一个层次,在场的修士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