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被吓了一跳,差点就咬了舌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倒吸了口凉气,没有惊叫出声。
再一抬眸,两人近在咫尺,他的气息就在她的唇边,危险又炽热。
她怔怔的看着他,羞耻的发现,内心对他的抗拒和恐惧很少,相反的,一种期许感,格外的强烈。
完了,她着魔了。
“你只考虑到关清晗的心情,我的心情,你想过么?”
“啊?”
车外灯火阑珊,嘈杂不断,她却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片宁静幽远的星海,愤怒,不甘,失望种种情绪汇集起来,最后化成的是,无奈。
林楚楚垂下眼帘,逃避着他的注视,弱弱的说“我刚才不就再说……”
“你认为我在意的是花出去的钱?”池荆寒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我在意的是,为什么我的妻子,脑子里面总是把别人的事,放在第一位?”
林楚楚的心“咯噔”一下,她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
池荆寒为她付出了很多,让她上学,帮她哄外婆开心,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不论何时何地,都第一时间挺身而出。
这好像是第一次,池荆寒需要她做出一些本分工作。
她却是这种表现。
“好吧,我知道错了。”林楚楚把项链递给他,心平气和的说“帮我戴上行么?”
池荆寒接过项链,帮她戴好。
她又递过去面纱,池荆寒也耐着性子帮她戴上。
“咱们走吧。”她坐回副驾驶位,看了一眼手机,关清晗还没有回。
“你放心,关清晗不会回去的。”见她态度挺好,池荆寒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嗯。”林楚楚应了一声,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就算她要回去,也该让雷政送她回去,伍昕蕊还在宿舍呢,她会照顾清晗的,我今天晚上,只陪着你。”
池荆寒收紧掌心,心里竟有点感动,他是不是快被这小女人一会儿一变的性子折磨出毛病来了?
这不该是她的本分么?他感动个毛?
不过,还是难以抑制的感动……
再看林楚楚,撩完又不管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生怕关清晗回复了,她没有第一时间看到,没有抓住机会骂两句雷政。
池荆寒咬着后槽牙,丢开了她的手“坐好,晕车了我可不管。”
……
宴会地点是邢家的老宅。
作为京门世家,邢家四代都住在这里,一座古香古色又豪气十足的大宅子,外墙上甚至还能看到爬山虎的藤蔓,斑驳的记录着时代变迁。
时代在变,这座老宅也在变,随着邢家势力不断扩大,外墙还是当年的墙,但里面早就不是老四合院的布景了。
大宅里分成两部分,前院有花廊,假山,小桥流水,布置的古香古色,景色安逸,这是老爷子和老夫人喜欢的风格。
后院是一座极具艺术感的白玉石喷泉,中西文化很好的在这一个院子里交融,倒不觉得不伦不类,只叫人们体会到了邢家老爷子的威严和孩子们追求时尚的心。
最后面的主楼是一栋三层大别墅,喷泉周围的灯光照在白色的别墅上,让它恍若海市蜃楼一般,美轮美奂。
现如今,邢家人丁稀少,住在这里的就只有邢老爷子和邢老夫人,邢月山的父亲邢立远,以及母亲,也就是今天的寿星,庄曼。
至于这一代唯一的独子邢月山,据说是因为二十三岁时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愣是被邢老爷子赶了出去,勒令他不结婚不许回来。
他是想尽办法各种糊弄,死活拖了三年,今年知道拖不下去了,把池安娜带来充数。
这个消息对邢老爷子来说,也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远远地看到那栋别墅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