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人证道，万千枯骨”

“少年郎，前方无路，你去何处？”

“少年郎，仙途无门，你可念红尘？”

“少年郎啊，少年郎，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蛊惑之声，只是这次，附骨的三斩诀没有再主动护主，“选择”了沉默。

张斗天目光开始混沌，脑海之中闪过一幅幅画面，石家村，进京考试，小喜儿，小玄蛇，田秀，呆头呆脑，王莹（祁嘉）……

“修仙，证道，真有那么重要吗？”一女子的声音低吟，又像是在耳边轻语，其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张斗天缓缓回头，他想看一眼，画面最后，在他脑海里浮现的女子身影是谁？

“呼呼呼”

阴风大作，血月更加猩红，张斗天已然彻底回头。

“咯咯咯，少年郎，你看见了谁？”一女子娇笑，从血月中传来，随即一身血红衣裳的女子出现在张斗天身后。

张斗天神情木讷，目光呆滞，亦如之前那些走向血月的一对对男女，只是他回头后便未向前走动半步。

“咦”血衣女子轻咦一声，伸出苍白的右手，轻轻推了推眼前的男子。

张斗天背影挺拔，丝毫未动，血衣女子面有怒意，加重几分力道，依旧推不动那男子的身子。

“哼！天下之人，修道都为一己之私，又都是薄情寡义之辈，我不信你不是！”血衣女子怒哼一声，随即抽回右手，五指弯曲，指甲蓦然长出数寸，向着张斗天后背猛的抓去，势要掏去他的心脏瞧一瞧是什么模样，竟在她魔声下丝毫未动。

“噗”

锋利如刀的指甲插入张斗天后背，只深入一寸多便再无寸进。

张斗天身子一怔，混沌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黑芒。

血衣女子屡未建功，面色大怒，五指一曲一拉，便从张斗天背后撕下一大块血肉下来。

“怎么会是她？”

张斗天喃喃自语，似乎根本不相信他在画面最终所看到的那个人，而对于后背女子的所作所为他竟毫无知觉。

“咯咯咯，怎么了，见到她了？”本是气头上的女子忽的脸色惊喜，似有些期待，随手丢掉手中的血肉，饶有兴致的问道。

此时，张斗天双目之中的混沌骤然散去，恢复清明，再次醒转已回到断魂山下，而当张斗天猛的回头，身后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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