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啊哈————”
姜衔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哈欠。
“还有没有别的?”
陈容见他有了睡意,便急着促他。
姜衔无奈地苦笑
“这回是真没有了……”
“怎么会没有了?”
“是真的,人家是皇帝,我又不能直视他,再说了,当时情况那么急,我差点就要被小人给害了,在那种情况下,我哪儿有心思去瞧圣上究竟长什么样?”
姜衔耐着性子向她解释。
“说的也是……”
陈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姜衔瞧她不说话,倒又担心她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
陈容睁着眼,入眼一片黑暗。
“我只是在想,夫君大殿之上被人陷害,以至于前途渺茫之时,该是如何的焦心?“
姜衔听了陈容这番话,心间流过滚烫,像是被温泉抚慰了一般。
这件坏事,他的朋友知道,他的父亲也知道,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像妻子一样,如此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如此的……熨帖。
“夫君你怎么了?”
陈容见他半晌不说话,有些纳闷。
“可是困了?”
“有点儿……”
姜衔侧过身,将人搂在怀里。
陈容被他这么一搂,身一僵,然后立即放松下来,不敢再乱动,只含糊地说道
“困了便睡吧,明儿还有明儿的事儿呢……”
姜衔“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陈容闭着眼,却丝毫不敢放松。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等她确定姜衔睡熟了,这才松开心神,沉入了梦乡。
在她半梦半醒间,还将紧紧黏在她身上的人推开了,不过这是意识不清楚的时候会发生的事,所以就连陈容本人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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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衔在伯府里安心睡觉的时候,伯府外,另一个人急得睡不着觉。
这人,和姜衔多少有点儿关联,他正是陷害姜衔未遂的考官————姚丰年,姚大人。
姚丰年是此次科举的考官,更准确一点儿的说,他是供给官,负责、补充与考试相关的一应事宜。
“本来以为不过是个小爬虫,碾死了便碾死了……”
姚丰年背着手,已经走了好几个来回。
“没想到这回碰上个扎手的了……”
“老爷,这可怎么是好?”
下首跪着的,是姜衔特意放回来的阿贵————就是殷老大三人中负责驾车的那个。
“殷老大和麻子还在他手里,他们也是为您办差才出的事,老爷您可千万要救回他们……”
姚丰年听着阿贵这番话,心中只觉厌烦,但他到底忍住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回他们的……”
“真的吗?”
阿贵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老爷您放心,以后无论您是要我们上刀山,还是下油锅,我们都认了……”
姚丰年觉得更堵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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