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陈福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父。
陈父有些尴尬,却没有吭声。
三叔公似乎觉得自己面子有点落不下,不过大丈夫能屈能伸,无论怎么说陈正泰也是嫡系长房子孙,何况现在……好像陈正泰来打理家业了,这是陈家上下都做了见证的。
可是……怎么感觉正泰在过河拆桥……
陈正泰也不理他们,却朝陈福努努嘴:“跟我来。”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了。
陈正泰其实也不想不给自己的爹和三叔公脸色看,可是之前要裸奔吃粪,之后又琢磨着去依附太子李承乾,这两个天坑,迟早要让自己将来沦落街头,他们是指望不上了,陈家非要自己做主不可,要掌握主动权,就必须显出自己刚强的一面,反正我陈正泰当了家,咋的,谁敢不服?
陈正泰一走,只留下了陈父和三叔公留在原地。
二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陈父又尴尬又艰难的启齿:“三叔,你说......”
“别理我。”三叔公瞪他一眼:“老夫现在不想理你。”
“这......为啥?”陈父有点懵。
三叔公板着脸道:“老夫早看出来啦,你这个人优柔寡断,除了读书做文章,一无是处,正泰这一点比你强,哎呀,我早说正泰有雄武之姿,是我们陈家之虎!”
说罢,朝着陈正泰的背影大喊:“正泰,正泰我贤孙,且等一等,等一等。”
一溜烟,追了上去。
陈父:“......”
............
陈正泰现在感觉良好,三叔公高高兴兴的围着自己,府里的管事和账房们,居然乖乖的听话,跑去清查账目了。
原来这就是一家之主的感觉......
三叔公兴冲冲的呷了口茶:“正泰呀,都说三岁看大,五岁看老,古人诚不欺我也。当初你还在襁褓的时候,老夫就觉得你很是不凡了,有一件事,你也知道,你的堂弟陈正德,成日无所事事,你看......是不是给他找一点事做,免得他成天飞鹰走犬,看着心烦。”
陈正德是三叔公的孙子。
算起来是陈正泰的堂兄弟。
现在三叔公求告上门,面子还是要给的。
“三叔公放心,明日让正德来,我自然给他安排一桩好差事。”
三叔公松了口气:“他最擅长算数,我觉得管账很合适。”
陈正泰皱眉:“这不成,我倒有一个好差事给他,明日叫他来就是。”
三叔公一听,很是欣慰,不愧是老夫建议正泰来当这个家,这算起来,也是拥立之功了,正泰还是很讲良心的。
比他爹强。
三叔公忙是小鸡啄米的点头:“好好好,明日就叫这小子来,不过,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不知这肥差是什么?”
“养猪。”陈正泰一脸真挚的道。
三叔公脸色骤然一变。
“这一来嘛,现下母猪已有喜了,不久之后,就要生产。到时这仔猪需要照料之外,母猪的产后护理也很要。另一方面,这养猪利国利民,我们陈家乃簪缨之家,世代富贵,而今天下承平,可是民生凋零,百姓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陈家怎么能坐视不理呢?所以三叔公,这养猪,乃是我们陈家头等的大事,仔猪将来可都是珍宝啊,价值万金,让别人来照顾,终究不放心。马周毕竟还要当值,也不能悉心照料,正德是我兄弟,我陈正泰对自家的兄弟,怎么会亏待呢,这样的大任,将来交给他最合适。”
三叔公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觉得浑身乏力。虽说自己这一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