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长孙家动手了,因此他焦虑地对长孙无忌说道:“现在每日……咱们都需拿无数的钱填进窟窿里,可怕的是……这个窟窿,根本看不到头啊,再这样下去……真要散尽家财不可。无忌,都到了这个份上,这陈氏欺人太甚,理应立即给予一些教训。”
长孙安世义愤填膺,他所谓的教训,当然不是指矿业这一方面,而是指在其他的层面,长孙家族的人不是吃素的。
长孙无忌此刻却显得很谨慎:“四兄,你看这陈正泰如此气势汹汹,气焰如此的嚣张,才是愚弟现在最担忧的事啊,老夫算是看透了,陈正泰敢这样做,一定是有所凭借,那么……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谁?愚弟现在不想去想,更不敢去想。前些日子,陛下当众狠狠敲打了愚弟一番,相较于从前,显得很不客气。”
长孙无忌是个心思很深很缜密的人。
他当然不会觉得这个事是这样的简单,他陈家算个什么东西,面对权势滔天的长孙家,难道只是大力出奇迹,莽就对了?
不对,不对……或许……陈家只是站在了台面上,那么台面下的人又是谁?
他不敢想,这个时候,在其他方面对陈家任何的动作,都可能曝露出长孙家的底牌来。
譬如……发动无数门生故吏对陈氏进行打击。
一旦发动了这么多人,那么陈正泰背后的人一定会想……好啊,原来你们长孙家笼络了这么多人,你们难道还想造反吗?
长孙安世急了,一双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他捶胸顿足,很不甘心地说道:“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无忌啊……我实话和你说,现在各房都已慌了,已有不少的子弟,开始暗中售卖手中的股票了,再这样下去,这祖宗的家业,岂不是要葬送在你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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