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路,不如到了海边寻一艘海船,出海去吧,或许还有生机。”
扬州有渡口,可以直通大海,只是到底能不能走脱,就说不清了。
吴明现在只一心想着逃命,哪敢有犹豫,立即策马,带着残部,和陈虎飞马奔逃。
其余人早已胆寒,皆没了主见,也纷纷追了上去。
可身后的五十铁骑,似乎早已咬准了吴明等人似的,穷追不舍。
吴明惊惧不已,一面飞马,一面对陈虎道:“陈将军,追兵如跗骨之蛆,如之奈何?”
陈虎此时倒还算淡定,毕竟他是有经验的,当初南征北战,逃亡的经验多的去了。
他自信满满地道:“他们乃是重甲,又冲杀了这么久,很快便要力竭,追不上的,我等只顾跑了便是。何况真要穷追不舍,我们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未尝不可反杀。”
吴明回头,见身后有数十军将,又有数百亲兵和精卒,这都是有资格骑马的精锐,于是一下子大喜:“不错,先耗了他们的精力,到时还要仰仗陈将军。”
陈将军很威武啊,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只要反杀了这五十铁骑,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他们都是轻骑,而身后那些人又都是重甲,战力很快便要到极限了。
再者说,他们还杀了一阵,肯定要吃不消了,反观自己这边,养精蓄锐,对方现在威势不可阻挡,等他们力竭时,就是反杀的机会。
吴明此时从慌乱中冷静了下来,便道:“或者我们先投越州方向,越州刺史与我有旧……”
陈虎很是不喜,觉得这个家伙特别多事,厉声道:“此时还有谁信得过?先逃了再说。”
吴明就再不多言了。
……
吴明等人一跑,外头的叛军便更如无头苍蝇一般。
倒是此时,娄师德不失时机地带着一队人冲了出来,开始招降叛军,口称只追究贼首,其余之人不过是被贼首蒙蔽,可以不论。
叛军们其实已逃了一半,其余人被杀得懵了,此时娄师德又杀出来,这家伙更狠,手提大刀,先斩几个小将,吓得士卒们只当是神兵天降,纷纷跪地。
娄师德看着远去的苏定方等人,心里不由叹息。
这苏定方,心真大,带着人便冲杀,也不顾后头,难道就不怕这里的败卒又重新组织攻宅?
娄师德很想对他说一句,你是不是对老夫太有信心了?
可细细一想,此时若是不立即斩了贼首,到时真让贼首稳住了阵势,反而更加不妙。
何况,外头这些人群龙无首,倒未必能对邓宅这里有威胁。
最重要的一点是……
这老苏还是对他还是颇有信心的。
这让娄师德很满意。
英雄惜英雄嘛。
于是他立即着手收降,让他们不得站起,丢了武器,只允许原地坐下,让差役们看押。
毕竟是做过县令的人,而且显然他并非是单纯的武将,而是文臣,这方面的事,尤其的精通!
先将降卒们安抚住,却一面急着令邓宅里的妇孺们开伙做了蒸饼和稀粥,先赶着送了几桶粥和百来张饼来,而后让人分发给降卒。
降卒们起初是惊恐不安的,偶有人想逃,又觉得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虽说其余不论,可历来杀降本就是常有的事,这是要命的大事,谁能信得过?
他们现在并不知道邓宅中还有多少兵马,而且已胆寒,所以才匆匆听从。可一旦察觉邓宅里人手不足,可能就是另一个念头了。
只是当有人提了粥桶和蒸饼来。
热腾腾的稀粥和蒸饼在中央一放,食物的香味霎时飘溢进每个人的味蕾!
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