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场,并且开始与唐军滋生了冲突。
这一次奏疏,就奏报了一件事,这高句丽横跨辽东、乐浪,而新罗乃是大唐的藩属国,在陆路上,新罗与大唐之间恰好是高句丽的疆域,新罗与大唐之间既有贸易,同时也有使臣相互往来,使臣出发,往往会带着商队前往。
结果……这些人却被高句丽扣押不还,从边镇送来的奏报中,记录了这样的惨景,说是那些商贾和从新罗回来的百姓,虽与大唐边疆近在咫尺,却不得近,望之而哭者,遍于郊野。
这显然触怒了李世民,高句丽的狂妄,令他勃然大怒。
兵部尚书李靖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其余众人则看着李世民,这高句丽似乎是大唐庙堂上的某个忌讳,因为这玩意……太邪门了。
你说他强,他也不算强,可偏偏,隋朝几次征伐都失败了,这么多精兵强将,死伤无数,辽东那地方,天气寒冷,关中的将士们,往往无法忍耐。何况高句丽人和突厥人不一样,突厥人是游牧民族,你一出关,寻觅了他们的主力,就可以和他们决一死战。反正就是胜败一瞬间,抄起家伙干就完事了,一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
可高句丽呢,却擅长构筑坚城,国中城池大小上百之多,你一路推进,人家在那地方坚壁清野,又依靠那恶劣的寒冬作为自己的辅助,总是能让你苦不堪言。
在场的这些人,他们的父亲或者祖父,对于高句丽多少都有一些痛苦的印记,毕竟当初隋炀帝征高句丽的时候,朝中不少人和父祖们是参与其中的,说实话,那远征过程中的滋味,实在是记忆犹新。
这就好像一个烂疮,你揭不是,不揭又不是。
此时,李世民冷冷地道:“高句丽狂妄如此,若是不去遏制,迟早会心腹之患。”
“陛下,以大业年间,国力之强,尚且如此,何况我大唐此时百废待兴吗?现在朝廷府库中的钱粮,多有不足,此时妄动刀兵,实为不智,老臣恳请,可派使节,向高句丽人索要他们扣押的人员,若他们能幡然悔悟,自可作罢。可若是不肯,则再做打算。”
说话之人是房玄龄,他毕竟老成持重。其实他也知道陛下的心思,此时是不会轻易对高句丽动手的,只是一时之间气愤难平罢了。
果真,李世民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淡淡道:“如此也好。”
他顿了顿,却又道:“隋文帝时期,府库充盈,哪怕到了隋炀帝,每年的税赋和钱粮,也是多不胜数。今到了我大唐,反而总是不足了。”
礼部尚书豆卢宽便道:“这是因为陛下待民宽厚的结果啊。”
李世民冷笑,自嘲地道:“是这样的吗?朕何时待民宽厚了?难道我大唐的饿殍还少了?”
豆卢宽被顶了一句,一时无语。
李世民看了众人一眼,随即就道:“朕观太子李承乾已长大了,可以监国,朕打算,到时带着朝中的一些大臣,随朕去扬州走一趟,朕心心念念去扬州,不是效那隋炀帝巡游,而是要教你们看看,这扬州百姓,饥寒交迫到了何等的地步,再告诉你们,那吴明何故谋反?”
“你们不亲眼看看,是永远无法有朕的感受的。朕的行在,一切都要从简,只带一队军马,以及伴驾的臣子同行即可,让沿途的官府不必接待,朕也不稀罕他们接待。”
这事对大家来说很突然,众臣面面相觑。
要去扬州?
只是李世民似乎不给他们劝谏的机会,便道:“此事,宫中已开始布置了,朕知道你们想要说什么。可是你们既尊奉朕为天子,朕要做什么,你们都要阻拦吗?这扬州,朕非去不可。”
李世民话里的不容置疑,总算堵住了许多人想说出口的话。
转眼至下月初三,天气愈发的寒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