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遂安公主似乎一直属意陈正泰,遂安公主虽为周贵人所生,并非二郎的嫡女,可她的为人,却是憨厚的,在众公主之中,乃是翘楚。而陈正泰呢,又是二郎的得意弟子,臣妾以为……”
李世民听到此处,也是意动了。
其实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陈正泰是肯定要娶公主的,李世民在这方面,早有准备。
现在长孙皇后提出来,李世民便不由道:“其实朕也在犹豫这件事,原本……朕想将长乐下嫁给他,长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现在不肯下嫁长孙冲,便是几头牛都拉不出来,朕在想,她既不肯嫁,到时另择宗室良女给冲儿吧。朕是他的舅父,现在冲儿又改了性子,怎么能亏待他呢?”
长孙皇后明白李世民的意思了。
他在犹豫。
有点想嫁长乐,又觉得好像遂安更稳妥。
一时拿捏不定主意。
长孙皇后对这陈正泰的印象自是再好不过了,心里也觉得,自己亲骨肉长乐若能下嫁,那是再好不过的,只是碍于遂安和陈正泰的关系罢了。
想了想,长孙皇后叹道:“这事,还是需早做决断,遂安公主与陈正泰毕竟两小无猜,倘若是下嫁长乐,就太对不住她了,她是极憨厚的性子,秉性也是一等一的,便连长乐也不如她,这一点,臣妾心知肚明,只怪长乐福薄。”
李世民听了,不禁吹胡子瞪眼:“什么叫长乐福薄,就算不嫁陈正泰,那也该是陈正泰福薄才是。”
长孙皇后笑了:“是,是,是,还是二郎说的好。好了,先不说这个,臣妾在想,马上就要年关了,陈正泰此番立了功劳,臣妾应当好好谢谢他才是,不如今年守岁请他入宫吧。”
李世民点头:“他是朕的门生,请他入宫,参与宫中的私宴,也无不可,那么朕就这么定了,张千,你记下。”
张千在旁,听得心惊肉跳,开个学堂,也有这么多的优待啊。咱还做了一辈子的宦官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李世民随即又道:“还有一件事……此次雍州头榜头名者乃是邓健,唔,这州试第一者,该叫什么来着,好像陈正泰上过一道奏疏,是了,该当叫案首才是,他是我大唐雍州的第一个案首,该以示恩荣才对,传朕的旨意,委派礼部的大臣,亲往他邓家的府上,不,就委派豆卢宽吧,让他亲自去一趟,宣读朕的奖励,朕要给他的府上,营造一个石坊。”
李世民说着,眉挑起:“如此,才显得朕对这州试的重视,所以得劳烦豆卢卿了。”
“喏。”
…………
旨意传出来,送至中书省。
中书省这里,个个精神抖擞,房相公的儿子居然中了,这一下子,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陛下要派人去本次雍州案首那里宣读旨意,还要派人营造石坊,中书省这里,似乎极为看重。
当然要看重,房玄龄又不傻,自己的儿子也是秀才中的一员,虽然不及这邓健,可陛下对案首的优待,本身就是给天下所有的秀才增色啊。
这邓健,不过是秀才们的代表而已,他的儿子房遗爱,自然与有荣焉。
因而,房玄龄格外的看重,甚至还嫌弃规格不够高,亲自拟定了一个诏书,火速送去宫里让李世民过目。
李世民自是欢快地加了印玺,随即送至礼部。
于是豆卢宽率礼部众属官,开始成行。
得了旨意的时候,豆卢宽还是松了口气的,陛下既下了旨,这就说明认可了这个案首。
而这案首,乃是在自己主考之下录取的,也就说明,彻底打破了此前舞弊的传言。
他这礼部尚书,算是终于将州试办妥了。
带着一应属官,又让人打起了牌子,前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