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又如何?在这关外,任何一个女子,莫说二婚,便是三婚、四婚、五婚,那也是香饽饽,不知多少汉子惦记着呢。
他是觉得韦二看上去老实,又像是有真本事的人,自然也愿撮合。
韦二自是欣喜地应了,这书吏便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记下,等他安顿之后,再来寻这书吏。
而后,韦二马不停蹄地便又跟着一个商队,身上揣着书吏发放的纸张启程。
这一路……沿着道路而行,所谓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这路便出来了,何况大漠里平坦,道路笔直!
一路向北,走了七八日,沿途有商队的人和他供应了吃喝,很快,他便到了地方!
只见那远处,无数的巨石堆砌起来,数不清的石匠对各种大石进行着加工,新建的砖窑拔地而起,冒着浓浓的黑烟,而新出炉的石砖,在冷切之后,则立即运到了工地上,巨大的工地,人们夯实着基土,堆砌起城墙。
城墙看上去很伟岸,而不远的一条河流,上头泛着无数的舟船,舟船将煤炭和岩石等无数的材料送至简易的码头。
他随着人流,到了募工的地方,将自己登记的纸张先送了去。
很快,便有人给他量了身高体重,在确定他是个壮丁之后,立即便有人拉着他出发。
这一路,他都是晕乎乎的,不过韦二却没有忐忑,因为无论自己辗转多远,跟着什么人前行,对方虽是表情严厉,可往往见了面,先丢一个食袋和水袋来,打开一看,食袋里都是大饼,硬邦邦的,还有肉干!
这对韦二而言,已经十分满足了,因为他在韦家,伙食也未必有这样的好。
在韦二看来,肯给他东西吃的人,历来都不会太坏。
很快,韦二被送到了一处牧场,随即便有一个主事来,打量着韦二,询问了他一些牛马的问题。
领他来的人,见韦二一脸发懵的样子,忙在旁催促道:“这是这牧场的主事,乃是陈家的人,还愣着做什么,找死吗?快行个礼。”
似乎对于姓陈的人,这朔方的人往往带着几分敬意。
一方面,这陈姓子弟都是陈正泰的族人。
而另一方面,大家发现这些陈氏子弟,虽然分管各个地方,可往往都不是吃闲饭的,就比如眼前这个牧场的主事,这家伙显然是放马养牛的骨干,对于这方面的事,都极精通,这牧场上下,没有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
此人叫陈正宁,他肤色黝黑粗糙,看上去像个马夫,穿着一件羊皮的袄子,背着手,同样的打量着韦二。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韦二的腿,心里就已对他点头了,此人有些罗圈腿,一看就是惯常骑乘的。
韦二被看的很不自在,便慌忙朝陈正宁行了个礼。
陈正宁心里已有了底,便道:“在这里,没有这么多规矩,会骑马吗?”
韦二老实地道“会,会的。”
“养马的事也懂?”
韦二点点头,有些不太自信:“懂一些。”
“我若是给你几匹马先照管着,能否将马养好?”
“可以。”
“我们这不是游牧,所以需去打水草,当然,现在有些紧张,将来,等地里能种出粮,还可给牛马配一些粗粮吃。”
说到这里,陈正宁顿了顿,随即又道:“我也不必多问了,一看你就晓得是此中好手,你暂时先跟着我做几日吧,若是合适,到时自有许多事交你做,这牧场上下,有牛马六百多头,可人力有些少,只有二十一人,加上你一个,便是二十二人了!”
“来了这里,便是一家人,若是这几日我满意,便算是正式在牧场里职事了,这儿会给你供应吃喝,就是工钱会少一些,每月给你另配八斤肉,再加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