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去,并借此来自诩自己德行如何高尚,自己如何斯文得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你的所谓仁义和斯文,就像你们吴家门前的那些阀阅一般,不过是装点门面的饰物而已。这样的斯文,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对着陈正泰眼中明显的鄙夷之色,吴有静只有满腔的大怒,更别说,陈正泰这番话真是挖苦到了极点。
可站在一旁的邓健,他虽鼻青脸肿,此时……却心头一震。
他是穷苦人出身的,极难得的有机会,才能进学,能读书,才得到了功名。
他原本一直有一些想法,想不开。
他在想的是,自己是读书人,理应也该是斯文人了。因而某一个阶段,其实他也想效仿其他读书人一样,显得自己斯文一些。
可显然,无论他怎么学,都不像。
自己给自己洗衣时,会斯文吗?
回到家中生火造饭时,会斯文吗?
穿着不合体的衣衫,会斯文吗?
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四邻,怎么可能会有斯文?
至于仁义道德,身边的人,无一人会随时念起,因为绝大多数人,只为生存而奔波,能吃饱穿暖就已不容易。谁又有闲心,时常提起斯文?
这些所谓的词汇,就如同是精美的瓷器,本就不能为芸芸众生所拥有。
而时常将这些人挂在嘴边的,恰恰是那些不事生产,五体不勤,锦衣玉食的人。
这些人依靠血缘,得到常人所不可企及的财富,依靠家族中世代有人为官,获得数不清的资源,他们不但夺去了别人的粮食,便连道德,竟也夺去了。
此时,却见吴有静大笑起来。
当然,他的大笑,不过是掩饰他的心虚而已,随即吴有静便冷冷道:“荒谬,真是荒谬至极,陈正泰,你今日所为,迟早要身败名裂
。你自己似乎忘了,你们孟津陈氏,又何尝不是……”
他说到这里,陈正泰猛地目光一冷,昂然道:“我们孟津陈氏的子弟,年幼者便让他们读书识字,稍长一些,就送去挖煤,耕地,养马。再长一些的,则分派至各行各业之中经营!”
“这天下,早已变了,我陈正泰在变,陈氏也在变,唯独你们这些数百年来朽物们还没有变,依旧还是这般,坐而论道,成日空谈!尤其是如同你这般的家伙,成日沾沾自喜,满口仁义和斯文,看似清高,不过是被人豢养的饕餮而已,吃干抹净之后,尚还不知足,没有廉耻之心,你这样的人,竟还敢在我面前提斯文二字?你若不是生在陈留吴氏,还敢发此议论吗?”
吴有静勃然大怒,他感觉自己的自尊再一次被碾压在地摩擦!
陈正泰的一顿痛打,直接将他的底气打断了,现在一番痛骂,令吴有静满腔怒火,平时的牙尖嘴利,现在却已无法施展了。
他狂怒之下,似乎有些失控了,大喝道:“我要和你拼了。”
说着,便如斗牛一般,将他的脑袋挺起来,便朝着陈正泰的身上狂奔。
这家伙……竟连打架都不会?
拿脑袋来顶,算怎么回事?
陈正泰一脸懵逼,这尼玛真是个人才啊。
只瞬间的功夫,吴有静的大脑袋便至眼前。
陈正泰口喝一句:“笨蛋,打架要用手,不是用天灵盖。”
说着便扬起了手,而那脑袋也到了面前。
手狠狠拍下。
啪……
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这脑袋上。
吴有静霎时便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身子摇摇晃晃起来,而后他抱住了自己的头,显是疼得厉害了,又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
陈正泰趁着他抱着脑袋嚎叫的功夫,直接上前去,轻松地一把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