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洋洋洒洒的写出一篇锦绣文章。
当然,这锦绣文章里,还要暗合圣人之道,毕竟这不道德的题目里,你得作出道德文章来。
几个考官一看这题,就直接的个个目瞪口呆了,此时……竟有些懵了!
这题……太难了。
在座的考官,哪一个不是满腹经纶的人?可面对这样的题,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难字!
于是一时之间,大家居然都皱着眉头,陷入了深思,心里则在琢磨着,若考生是自己,该怎么下笔?
可一时之间,他们竟都发现自己有些无从下笔,稀里糊涂作一篇文章容易,可要作得出彩,作得切合题意,而且还要在有限的时间,这可就真的非常不容易了。
万万想不到,这位虞公居然直接剑走偏锋,这样的难题,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刁难人的吗?
难,太难了。
许多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摇头起来。
虞世南看着众人的一番反应,却颇为自得的样子,他显然为自己苦思冥想出了这么一个题而洋洋自得。
出了难题,才显出考官的水平嘛,若是四平八稳的题,还要自己这考官做什么?
他见这些考官个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默不作声起来,心里自是乐了!
其实这些日子,他也在想这个题目,甚至自己也忍不住的在心里作了几篇文章出来,却还是觉得不尽兴,总觉得还差一点什么。
而今天的这些考生,会有人写出一篇合心意的文章出来吗?
……
邓健如往常一般的进了考场,血脉喷张的一场殴斗之后,他又沉下了心,这些日子……依旧还是读书,以及日复一日的作文章。
虽是今日大考,昨夜他却睡得很香甜,毕竟这样的考试,他遭遇了太多次了,慢慢的,这心也就定下来。
和其他人一道进了考场后,发现考场里的布置居然和模拟考场时差不多,所以他半点慌乱都没有,很轻松地就寻到了自己的考棚,在考棚里安然落座,悠闲自在的开始磨墨。
若说压力,他其实还是有的,毕竟自己身上肩负了太多的期望,可他终究还是调整了心态,静等出题。
而后,举着牌子出题的书吏终于来了。
邓健聚精会神地抬头一看,心里随着上头的文字念道:“季公鸟娶妻于齐鲍文子。”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涌上了关于春秋,昭公二十五年的文章。
这题……呃……很容易啊……
邓健居然轻松地长呼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考官会出像教研组那样的难题怪题呢,要知道这题,既没有搭截,也没有故意生僻,其实就是一段很简单的典故而已。
似邓健这样,早就受了教研组无数难题怪题折磨的人而言,说实话……这样表面上只是典故,却只暗藏了一个小陷阱的题,看上去好像有难度,其实……好吧,不过尔尔。
什么题,我邓健没有作过?
就这……
虽然这题很容易,甚至邓健觉得那主考官虞世南很有放水的嫌疑,这样的水平,放去他们大学堂教研组,只怕都得垫底了。
不过,每一次考前,教研组都会派专人对考生进行一些约谈,大多是让大家不要紧张,让人放松之类的谈话,在教研组看来,考试的心态也很重要,不能骄,不能躁,要稳!
所以邓健打起了精神,没有半点对这道容易的题轻视的意思,嗯,他要慎重以待。
于是他开始宁心静气,一面磨墨,一面若有所思。
只须臾的功夫,他眼睛一张,有了!
于是题目,先取一张白纸,一手捏笔,一手挽着自己的长袖,而后手腕轻动,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