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将她的公主府营造在了关外,那草原终究是苦寒之地,现在公主即将要下嫁,身为人父,这嫁妆,该格外优厚一些。”
陈正泰心里想,我是巴不得公主府在草原上,食户都在关外呢。换做是其他地方,我还不肯。
李世民似乎也想说,这能怪得朕,这不都是陈正泰自己的主意吗?
当然,这话是不好说的,李世民便笑道:“观音婢所言极是,那么,就多置办一些嫁妆吧。”
陈正泰于是道:“母后对儿臣,真是体贴入微,儿臣感激不尽。”
这时候,他已提前开始称呼母后了。
长孙皇后听到陈正泰这般称呼,露出喜色:“往后自是一家人,不需多礼……前些日子,有人进贡了不少的人参来,都是稀罕的人参,你年纪还轻,该多滋补,到时给你送去。”
陈正泰总觉得滋补二字,好像有什么暗喻一般,于是抬头看了一眼壮实的李世民,陛下就很强壮,莫非也是滋补出来的?
次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其实从子时开始,便已有许多宫里的宦官和礼部的官员来了。
此前,他们就曾来过许多趟,都是教导大婚的礼仪的,这陈家也进行了一些布置,因为公主府在大漠,所以这时,成婚的地点,自然不能是公主府。
在周密的安排,和翻阅了许多的古礼的记录之后,礼部那边,已经制定出了一个完备的礼仪。
他们懒得和陈正泰商量,在他们眼里,陈正泰在入洞房之前,都属于工具人,大婚这样的事,和他陈正泰有什么关系?
而是如钦差一般,在陈家巡视了一番,交代了许多事宜,这些其实都是再三嘱咐过的,但是他们不放心,生怕出现任何的例外。
三叔公觉得这些人侮辱了自己的智商,也就是看在大喜的日子,没有和他们计较。
这迎亲之礼,其实和寻常人家差不多,可又有一点不同。
毕竟此时大唐初立,严苛的礼法还未建起来,终究还是有几分寻常人家的残留在。
陈正泰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后头则是一辆装饰一新的马车,当日迎了人,他晕乎乎的被几个宦官指点着将人接入车中!
有人宣读了典册,接着回了陈家拜堂,陈家的宾客来了不少,不管是关系走得近的,还是平日成了仇的,世族这个圈子并不大,其他时候惹急了拔刀子是另外一个说发,可成亲了,还是要随个礼来喝个酒的。
宫中的嫁妆足足用了四百多个力士、校尉,再加上一百二十多辆马车才搬完,陈正泰晓得自己的岳父小气,十之八九都是一些各地送来的贡品,随手就赏赐了,至于折现,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也没有计较上。
当日自是入了房,有些微醉,冗长的礼仪,总是消磨人的耐性,以至陈正泰好几次急着要入洞房,都被几个宦官拽住,好不容易捱过了时间,才终于脱身。
这红烛冉冉之下,陈正泰掀起这遂安公主的头上的霞披来,此时心旷神怡,好在大家是熟人,知根知底,倒也不腼腆!
待新妇露出脸来,转瞬之间,陈正泰突然妈呀一声,惨叫一声,身后急急后退,撞上了后头的灯架,油灯哐当一声,栽落在地,随即地上的火油上像浇了火一般。
只见坐在这里的新人,哪里是遂安公主?
分明是嫡长长乐公主李秀丽啊!
陈正泰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惊恐道:“见鬼啦。”
“你别喊。”长乐公主委屈的道:“这怪不得你……”
当然怪不得我啊……
卧槽。
陈正泰不禁道:“秀荣呢?”
李秀丽道:“说来话长。”
“你简短一些说。”陈正泰咬着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