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时候,陈正泰的与其居然心平气和:“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窦德玄方才的脸色就很平静,现在听到陈正泰说什么都没有查到时,更是平静了。
显然……他早就有把握,陈正泰肯定什么都查不到的。
窦德玄道:“既然如此,那么陈驸马,该当何罪?”
李世民面上也不由的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他还以为陈正泰查出来一点什么呢,否则方才如何还这般的大义凛然,原来只是打肿脸充胖子啊。
群臣一脸懵逼。
陈正泰却是气定神闲地继续道:“窦德玄,你能不能让我将话说完。”
“你……”
陈正泰接着道:“这青竹先生,做事谨慎,怎么可能将罪证藏匿在自己家里呢?此人做事,可谓是滴水不漏,若是能查出来了什么,反而是咄咄怪事了。”
李世民:“……”
群臣继续一脸懵逼。
你既然知道查不出来,你还抄人家的家?
陈正泰随即道:“可是正因为这青竹先生做事滴水不漏,却终于露出了马脚,陛下请看,这是窦家的账簿,而这账簿,就是铁证!”
众臣听罢,又不禁看向陈正泰手里的簿子来。
这簿子乃是方才宦官送进宫来的,一直捏在陈正泰的手里。
众人狐疑,心说……不是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的吗?
窦德玄的脸色更是出奇的平静,显得老神在在的样子。
于是有宦官匆匆走到了陈正泰面前,陈正泰将簿子交给宦官,宦官取了簿子上殿。
李世民接过了簿子,他脸色凝重,随手开始翻阅。
这显然是窦家的账簿,是陈正泰从窦家查抄来的。
李世民生怕错过了任何的细节,细细地一页页的翻开,越看,越是一头雾水,只是正因为如此,他看的便越发的仔细了。
群臣都屏住呼吸,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罪证。
良久,李世民抬头:“这簿子……朕看着很平常,并没有什么证据。”
窦德玄冷冷的瞥了陈正泰一眼,淡淡道:“陈驸马,我已说过,任何事都要讲真凭实据。”
“陛下是不是觉得这簿子,可谓是滴水不漏?”陈正泰笑着道:“那么敢问陛下,这簿子里,窦家近些年来的收支如何?”
“略有盈余。”李世民很认真的回答。
这是实在话。
可以说,窦家的账簿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里头将窦家的收获和开销,一五一十的记录的很详细,这些年来……都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而这……恰恰也是窦家这样的大家族,本该有的财务状况。
虽然依靠土地和其他的零碎开支,获得了不错的收益,当然,因为家中的人口和部曲比较多,再加上毕竟是世家大族,所以迎来往送的开销也是巨大,所以账簿里的开销大致可以和收获相抵。
这样的账簿,窦家是如此,其他家族也大抵是如此,除了变态的陈家之外。
“陈正泰,这簿子既没有什么问题,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窦德玄不客气的道。
接下来,就该是他和陈正泰好好的算一笔账的时候了!
可陈正泰却突然道:“陛下,既然窦家一直都是略有盈余,那么……儿臣敢问,窦家的积蓄,只有这么多,可是为何……却能一下子拿出七十多万贯的真金白银,突然吃进那么多的股票呢!”
陈正泰这一声大喝。
一下子,惊醒了梦中人。
殿中一下子出奇的安静起来。
而此刻,窦德玄的脸色也骤然变了。
“没错。”陈正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