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吧,同样是水患,若是造成了粮食减产,那么岂不是那些米面的上市商家,股票的价值岂不是要涨一涨?这一来一去,若是操作得当,得赚多少钱啊!有些商行,可是绞尽脑汁,想下血本来掺一脚呢。”
陈正泰眼睛一亮,不由道:“这样的商人,不少吧?”
“也不只是商贾。”三叔公想了想道:“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掮客,甚至包括了那些世家大族,也越发重视这个了,怎么……你在想什么?”
陈正泰便道:“咱们陈家,也有这样的讯息系统吧?”
“当然有啊。”三叔公正色道:“怎么能没有呢?若是连陈家都后知后觉,这还了得?我和你说,咱们家在这天下各州,都布置了人,有的通过快马,有的通过信鸽,虽然不及朝廷的驿站那般,人手是少了一些,可是也是灵活迅捷的。”
三叔公虽然岁数大了,但该机灵的时候还是很机灵的,他自然在这方面是未雨绸缪的!
很显然,他早就察觉到了讯息带来的巨大好处,有一些消息,早得知半个时辰,其中能牟取到的好处也是巨大。
此时,陈正泰则是眯着眼道:“这就再好不过了,过几日,我就挑选一些人,就从二皮沟里挑选,好好培养一下,到时候……这些人有大用。”
三叔公不解地道:“怎么,你要做什么?”
“干一件大事。”陈正泰很认真的道,神色带着几分神秘。
三叔公便不再多问了,他对陈正泰有信心,陈家之虎嘛,放出来就能咬人……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陈正泰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因而忙是去了大学堂。
大学堂里,第一期的举人们,现在每日都在刻苦读书,倒是第二期的生员人数最多,倒也用功。
这第一期但凡中了举的,专门编入一个学习班,为了应对明年的春试,教研组几乎呕心沥血。
李义府现在亲自负责撰写教材和出题,每天做的事,便是挖空心思去折磨他们。
而对他们的每一篇文章,都是亲自过问,找一些教研组的干将来,每天在这文章中挑刺,而后再将文章打回去,让他们弥补自己的不足。
甚至给每一个举人,都列了一个表,表里记录了他们的优点和缺点,甚至包含性格的因素,也都考虑了进去。
到了举人这个级别,对应的就是全天下最精英的读书人了,各道的举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就意味着,像从前一样,做出四平八稳的文章,已经很难得到考官的认可了,因而……不但要能快速的做文章,还要求破题破的别具一格,甚至……还必须让这文章能够花团锦簇。
这任何一样,让一个举人都可以做到,可若是这三个加起来都能做到,可就难上加难了。
因而……必须因材施教。
有的人性子急,文章没有什么新意,那么就根据这些特点,弥补他的缺点。
每天教研组收上来文章,李义府都要和大儒们讨论到半夜三更,这一篇好,好在哪里,那一篇不好,哪些地方出了岔子。
而举人们倒也乖巧,他们比谁都清楚,想要力争上游,安心听学堂的安排就是了。
于是,他们现在每日都是不停的模拟考试、做题、研究文章的优劣、重新做题、继续模拟考试。
任何事,习惯成了自然,似乎也就能适应了,邓健、长孙冲、房遗爱这些人,现在满脑子都是各种的题,颇有几分,文章即我,我即文章的痴狂。
陈正泰看着这些家伙,心里都觉得害怕,有朝一日,他们终究是要考中会试,然后进入社会的,到了那个时候……这么一群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就是后世人们常说的做题家吧,这样的人可怕之处就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