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正泰道:“韩国公有所不知,门下这个人,其实没多大的本事,文不成,武不就,当初之所以能在百济国中立足,凭借的就是这些许的本事,这黑齿常之虽年少,可门下消息灵通……”
陈正泰竟是久久无语。
好吧,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陈正泰似乎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随即道:“去,将陈爱芝寻来,告诉他,立即给我留一个头版,我要明日清早就能见报,这事……得弄出一点动静。”
那几个“侍卫”都不禁看向了陈正泰,只见陈正泰唇边正勾着一抹笑意。
…………
次日清早,天才蒙蒙亮,报纸已出来了,无数的货郎,将报纸送进千家万户。
今儿,房玄龄如往常一般,清早起来,先吃过了早餐,而后上了马车。
他照旧还是要在马车里打个盹,而后马车将他送到尚书省去,紧接着,一日的公务就要开始了。
当然,打盹之前,家里的奴仆会在马车里预备好今早的报纸,他随手看一看,慢慢也就犯困了。
只是……
今日展开报纸,这头版赫然写着的东西,让房玄龄猛地打了个激灵。
而后他的脸微微一变,竟是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马车缓缓入宫,至尚书省,房玄龄下车后,则火急火燎地赶去拜见李世民了。
而李世民这里,其实早已有人来了。
乃是礼部尚书豆卢宽。
还有杜如晦和长孙无忌。
君臣们大眼瞪小眼,李世民也有点懵。
清早起来,才知道韩国公府弄出了一个天大的新闻,而且还闹得人尽皆知。
豆卢宽正抱怨着:“陛下,这邦交之事,怎么就好端端的弄成了儿戏?我大唐乃是上邦,中土之国,与各国遣唐使打交道,都有定制,可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以往礼部和鸿胪寺,没有任何失礼和不周到的地方,可现如今……这百济、倭国、新罗的遣唐使交给陈正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如此乌烟瘴气。”
事实上,豆卢宽的抱怨是由来已久的。
他无法理解,这本来是礼部的事,陛下为何交给陈正泰去干,对外交涉,礼部是专业的啊。
李世民也低头看着报纸,哭笑不得,不过他假装没有听到豆卢宽的抱怨。
豆卢宽则是不满地继续道:“现在各国的遣唐使,都来礼部询问,想知道大唐朝廷有什么用意。臣这边,是焦头烂额啊,臣哪里知道那陈正泰是什么意思?可现在四邻纷纷生出疑虑之心,臣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可不答,就不免显得失礼……”
李世民抬头,正好看到蹑手蹑脚地进来的房玄龄,咳嗽一声道:“房卿,你觉得……陈正泰此举是为何?”
房玄龄亦是觉得哭笑不得,只能道:“臣不知道。”
顿了顿,他又道:“臣若是知道,臣就是韩国公了。”
这个笑话显然不可笑。
李世民继续绷着脸,说出了心里的忧虑:“闹出这样的事来,会不会引来百姓们的疑虑?”
房玄龄立马摇头:“这倒不会。”
李世民凝视着房玄龄:“嗯?难不成房卿已经探听了坊间的消息了吗?”
房玄龄道:“朝廷对于使节和外邦胡人,往往想的是如何周到才好,如此方显朝廷的气度。可其实百姓们是不这样想的,百姓们巴不得朝廷对胡人越狠越好。”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李世民不禁哈哈一笑。
豆卢宽在旁目瞪口呆,这个时候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这在豆卢宽看来,闹出这样的事,就好像天塌了一般。
李世民随后道:“陈正泰能赢吗?”
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