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贷,不还担心人家不肯还钱吗?
一时之间,长安城万人空巷。
虽然货多,可依旧还是没有抵住人们的热情。
……
到了第六批的时候……精瓷依旧一大批一大批的送来,此时许多人已经开始嘀咕起来,不是说这精瓷很难制吗,怎么看着……好像产量越来越高了?
这第六批,已经足足有六千多件之多了,几乎一批货比一批货要多,且这产量,看着像是成倍的增长。
这第六批货开售的时候,其实书斋中的武珝已经开始有些焦虑了,实际上,她心里其实有点慌。
这一批货太多,她本是希望将货维持在四千件左右的,六千七百件,在她看来,实在有些太冒险了,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整个价格的崩盘。
所以她一直在书斋里焦虑的等着消息。
倒是陈正泰显得很轻松,他高高兴兴的样子,居然还兴致勃勃地和李承乾去跑了一趟马,而后大汗淋漓的回来。
武珝见了他,忙迎了上来,却是皱着秀眉道:“恩师……市场上,似乎隐隐有价格维持不住的迹象了,昨日还一直维持着二十贯零七百文的价,可现在……已经开始有人二十贯零四百文就售卖了。以往根本没有倒挂的情况,若是再没有办法,可能会引发价格的崩盘……那收购精瓷的铺面,现在也已开始调低了一些收购的价格了,而且收购变得谨慎,显然……是发卖的人变多了。”
“怕个什么。”陈正泰泰然自若地摇摇头,而后胸有成竹地道:“你呀,只盯着供需的关系,却不知维持价格的手段,还有一样东西。”
武珝狐疑的看着陈正泰,心说,当初你教我的就是这个呀。
陈正泰便道:“知道为何我要用精瓷来做理财吗?”
武珝此时又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这大脑,颇有几分系统重装的征兆了,忍不住定定地看着陈正泰道:“还想请教。”
陈正泰笑了笑道:“你一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我们这精瓷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唯一性,其他地方做不出这样的精瓷来。除此之外,它的产出,完全控制在了我们陈家手里。也就是说,它是最容易受到操控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政策也握在我的手里,当你的供需关系,没办法操控的时候,我这看不见的政策之手,就该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我说它值钱它就值钱了。”
武珝一时愣了:“看不见的政策之手?”
她有点懵,对于这个词,太新鲜了!
陈正泰坐下,施施然地呷了口茶,而后叫道:“陈福,陈福死哪里去了?”
外头,陈福探着脑袋道:“在。”
陈正泰道:“玄成来了没有,不是说了今日让他来的吗?“
陈福便立马道:“魏相公早就到了,正在大堂那里候着呢。”
陈正泰大怒:“为何不早说?”
陈福便委屈的道:“殿下不是说了,不能在深入交流的时候……”
陈正泰不耐烦地打断他道:“立即给我将人叫来。”
过了没多久,魏征腋下夹着一个簿子,在陈福的引路下,徐步来到了书斋。
进了书斋,他先和陈正泰见过了礼,而后他目光瞥向了武珝,武珝在他面前,正襟危坐,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魏征则朝她默默地点点头,武珝回之以不露齿的微笑。
陈正泰看了看魏征,咳嗽一声道:“玄成,我让你做的事,妥当了吗?”
“已经妥当了。”魏征认真的道:“这些日子,我连日走访,发现了交易所里许多违规的地方,譬如有人内幕交易,有人练手一起操控股票的涨跌。还有人暗中……”
陈正泰压压手打断他道:“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