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醉醺醺的松赞干布汗醉醺醺的向人提及:“本汗原本有十万头牛,转眼之间,已有了十一万头牛了。”
这话……带有哲理。
可同时,也让人动心。
那泥婆罗国使臣乃是泥婆罗国王的王太子,因为吐蕃国强,泥婆罗不得不对吐蕃人派出王太子作为质子。
这泥婆罗王太子在吐蕃,倒是此前就看过一些关于朱文烨的文章,起初他有所疑虑,可现在……他心里再无疑虑了。
“大汗喜乐,下国能否恳请吐蕃在神瓷运至之后,出钱购买一些呢?”
“购买?”松赞干布汗摇头:“要买此物,实在不易,这也是我的大臣们千辛万苦才买来的。”
“泥婆罗国侍奉大汗,两国犹如兄弟一般,泥婆罗愿购,吐蕃国怎可不顾念兄弟之邦的情谊呢,何况泥婆罗愿以市价购买,奉上珠宝、牛羊、黄金、粮食,有何不可?”
有钱赚,大家一起赚嘛。
另一旁,也有人起心动念,此人一副天竺人打扮,这天竺,分裂国家无数,吐蕃与泥婆罗国接壤,而泥婆罗,又与天竺诸国互为邻邦,彼此之间交流极其密切。
更何况,大家彼此说的,大多都是梵语,用的也都是梵语文字,文化中……虽不算是同出一源,却也因为宗教的传播,而彼此有一些共同之处。
“我国也愿购置一些。”
“我等与大唐相隔甚远,不妨如此,这神瓷,由吐蕃人来进行购置,而我等诸邦,则从吐蕃订购。当然……这交易,绝不会令吐蕃吃亏,其实……只是请吐蕃国代买而已。”
松赞干布汗与贵族们对视一眼,显然……倘若连这个都拒绝,就难免影响与诸邦的关系了。
何况……只是代买,这其中,还是有不少有利可图之处。
那泥婆罗以及天竺诸邦,虽是与吐蕃交通有所不便,只是吐蕃人已经习惯了这等高原的环境,所以……一直以来,彼此就有过许多货物和人员的密切往来。
何不做一个人情呢?
松赞干布汗热切地道:“既如此,我等在吐蕃,根据长安的行情,重新对神瓷进行议价,进行交易,如何?”
众使臣们各怀心事,其实这只是初步的意向而已,此事还需派人归各国商议,敲定出一个交易的方法。
只是……他们倒是确信,无论如何,国中也会想办法从吐蕃订购一些,一方面,这朱文烨的文章,自从翻译成了梵文之后,在吐蕃和天竺的大陆上,已经没有太大的语言障碍了。这样的商业理论,其实可以深入人心。
而另一方面,现在看着吐蕃坐地挣钱,谁不眼红呢?
于是纷纷称是。
松赞干布汗骤然意识到……整个吐蕃……甚至可以成为第二个长安。
不错,神瓷的交易中心乃是在长安,可这大唐鞭长莫及之处,难道不可以以吐蕃为中心,建立一个新的交易中心吗?
利用神瓷,来交好诸邦,同时……吸取他们大量的财富,之后吐蕃再利用这些财富,前去长安换取神瓷,运回吐蕃之后,继续进行新的交易,这是皆大欢喜之事。
“果然不愧为朱相公啊,朱相公此番理论,入情入理,还可使我吐蕃成为大唐域外神瓷第一大邦。”
松赞干布汗精神奕奕,此刻他心里美滋滋的,完全没其他想法。
唯一的想法就是发财,他仿佛已经感觉到自己将成为这世界财富的主人。
于是他连夜写下一道命令,这个命令,已经开始带有强制的性质了,要求继续换取更大量的钱钞,想尽一切办法,采购神瓷,以应对未来在高原上的大规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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