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陈正泰认真地道:“就算是漏走了一些胡商也不打紧,现在吐蕃和西域等国上下,还沉浸在大发其财的美梦中呢,零星一些商贾,散布精瓷已崩溃的消息,那些王公贵族们,岂肯轻易相信?所以……想让他们深信长安城里太平无事,只能借助这些使者了。其中吐蕃的使者……也很好办,我们这就去寻他。”
有人心慌地道:“啊……他不会已给吐蕃汗去信了吧?”
陈正泰微笑,智珠在握的样子:“放心,我和他讲道理,一定能说通他的,大家瞧我的便是……”
………………
这个时候,论赞弄已经要疯了。
一夜之间,这精瓷的价格,便暴跌到了一文不值的地方。
他前几日还在疯了似的催促吐蕃那边打款来,可现在……却是哭笑不得了。
这大唐的大年初一,城外没有欢声笑语,而论赞弄在这凄冷的客栈里一人呆坐着,心是拔凉拔凉的!
这时,外头似来了许多的车马,论赞弄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听许多人噔噔的上了客栈的楼。
这嘈杂的脚步声,引发了论赞弄护卫们的察觉,于是便听到护卫们的呵斥声,可是很快,护卫们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而后……大门猛地一下子……给踹开了。
为首一个,是身穿蟒袍的年轻人,带着一窝蜂的人走了进来。
论赞弄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他起身,却见那蟒袍的青年人已快步到了他面前,当他的面,劈头盖脸便问:“你便是吐蕃使臣论赞弄。”
“啊……啊……是……是……”论赞弄面如死灰,只下意识地点头。
这人正是陈正泰,陈正泰一看这家伙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大为光火,直接抬起手来,开弓,就是给他一个耳光。
啪嗒……
这一下子,顿时把论赞弄打的脸上多了一道掌印,他被打懵了,身体的应激反应,令他啊呀一声,而后双目赤红,怒不可遏的看着陈正泰。
后头的韦玄贞、崔志正人等吓了一跳,崔志正忙是抱着陈正泰的胳膊,大叫道:“殿下,殿下……不是说……咱们是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吗?好歹也是使臣,怎么可以说打便打,惹急了要招祸的啊。”
其他人也纷纷哀告:“殿下,有话好好的说。”
很多时候……大家发现自己之所以佩服陈正泰的一点就是,这家伙压根就不按常理出牌。
有这么讲道理的吗?
陈正泰将崔志正甩开,道:“抱歉,一时失误,我差点以为是来找朱文烨的。”
“……”
陈正泰随即道:“来,来,来,都坐下来,大家讲道理。”
论赞弄还不知怎么回事,这一耳光,确实是将他打醒了,他愤怒道:“唐狗……你们……”
陈正泰便大叫道:“敢骂人……来人啊……”
“息怒,息怒……”崔志正也算是服了,现在是来求人的,怎么好端端的搞成了这个样子,他忙上前,朝论赞弄解释了各自的身份。
论赞弄这才记起,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人乃是陈正泰,从前还一起勾肩搭背的喝过酒的。
陈正泰随即问论赞弄道:“你是吐蕃使臣,现在精瓷暴跌了。你有何打算?”
“我……我……”说到这个,论赞弄立马瑟瑟发抖起来,他所恐惧的就是这个啊。
陈正泰冷笑道:“若是我猜测的不错,当初就是你鼓弄吐蕃汗大肆购买精瓷的吧,若是这个时候,将你送回吐蕃你,让你告诉吐蕃汗,这精瓷已经不值一钱,吐蕃已损失了无数的牛羊还有粮食黄金,甚至连河西之地……也一并葬送了,你猜猜看,你在吐蕃的族人,还有你……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