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的辖地,既有北平的大部分,还有天津。
这平州自贯通了运河,已经和江南连接,又因为靠近天津,乃是三江会海口。若是再连接上铁路,这简直就成了天下的枢纽之地了。
陈正泰干笑道:“不若将来陛下可在平州设一别宫,取名为北都。”
“哈哈。”李世民大笑:“你又想给钱了?”
陈正泰脸色微微一变,忙摇头,苦着脸道:“儿臣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李世民振奋精神:“好啦,朕玩笑尔,不必当真。”
却在此时,那群臣纷纷骑马,已是气喘吁吁的赶到了。
实际上,这马儿一路追过来,足足追了一个多时辰,在马上连续的奔跑,起初的时候还好,可走到了半途,已是人困马乏。
这等长途的飞马,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绝大多数人勒马狂奔一炷香多时间,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要散架了。
因而,起初……他们是勉强能跟上蒸汽火车的,可到了一炷香之后,速度就不由自主的放慢下来了,再到后来,速度越来越慢,直至看到那蒸汽火车消失在铁轨的尽头,只能望洋兴叹。
好在这些人也不傻,知道只要沿着铁路线走,便能寻到李世民的踪迹,因而他们一行人沿着铁路线一路奔跑。
可等到了看到蒸汽火车时,其实大多数人身体已经吃不消了,还有的马,甚至死也不肯多走一步。
于是,一行人只好狼狈不堪的过来,见到了李世民,又喜又怒。
喜的是总算是找到了人,苦心人天不负啊。
可怒的是,千辛万苦的追上来,却见李世民和陈正泰居然在这旷野上说说笑笑的,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众臣上前,礼部尚书豆卢宽先是气咻咻的道:“陛下,这陈正泰好大的胆子,他竟敢如此的戏弄陛下和百官。”
李世民看着这位礼部尚书,却是笑吟吟地道:“噢?他是如何戏弄朕的?”
“他……他将陛下搁在这里……陛下一定受惊不浅。”
李世民捋须,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你如何看得出朕受惊不浅呢?朕在那车上,不知多自在呢。何况……陈正泰不过是想让朕乘车罢了,何错之有?”
“这……”
豆卢宽觉得自己被背刺了。
其实他原本还是理直气壮的,毕竟陈正泰这么一下子,是真的将大家吓了一大跳,这么大的动静,好似地崩一般,而陛下却又舍了禁卫和群臣,被车带走了。
大家心惊胆跳的,而后急匆匆的赶来,也是害怕李世民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李世民却是乐在其中的样子,还能怎么说?
李世民当着这群臣的面,则是乐呵呵地道:“朕不但乐在其中,而且还得了宝物,真是可喜可贺啊。”
“宝物?”豆卢宽、戴胄人等一脸狐疑。
李世民道:“此车……是如何行走的,诸卿可想过吗?”
众人都鸦雀无声。
其实许多人心里都奇怪,没看到马在拉啊,因而大家第一个反应是,这一定是什么山海经里才会出现的怪物。
此时,李世民道:“此车叫蒸汽火车,只需烧煤,便可自行行走,方才……诸卿想来是亲眼所见吧,如此庞然大物,行走如健马疾驰,诸卿的马,可都及不上它,毕竟它不需吃草料,还可以做到不眠不屑。坐了此车,朕两日便多可达朔方,五日之内,可抵西宁了。”
戴胄却是有些不服气,这一次是真的折腾的够呛了,他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不由道:“这有何难,加急的快马,也可做到。”
这也是实在话。
朝廷之间,若是有紧急的事,往往通过快马来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