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事,我李世民能做到,是不是很厉害?
李世民毕竟已经在军事方面,证明了自己超卓的能力,他对于这种征服的功绩,其实已经不是很看重了,就好像有人体育得了满分,当然会想复习一下语文。
他如今所追求的是,是文成武德。
可现在局势大变,他无法严令陈正泰释放突厥奴,毕竟陈正泰是自己人。
因而李世民自然在此时,不会表露自己的态度,这个时候,任何的表态,都可能鼓励朝臣们继续争议下去。
于是这一场争论,最后只有无疾而终。
魏征依旧显得怒不可遏,他今日也没心思去财政部办公了,虽然财政部现在刚过构建,大小事务都需魏征处置,可魏征心里有事,还是决心下朝之后,立即去见一见陈正泰。
到了郡王府,在书斋见到了恩师之后,魏征便开门见山的直接将朝中的事大抵的说了出来。
其实陈正泰本也该参加今日的朝会的,不过他想到好像这朝廷有自己和没自己都一个样,何况自己妻子已经参加朝议了,总不能一家人都齐齐整整的跑去上朝吧,甚至等将来若是继藩长大了,授予了官职,那敢情就厉害了,一家人齐刷刷的都站在那里,还真是有碍观瞻啊。
此时,魏征的心头依旧有气,对着陈正泰愤怒的道:“若是依李如意之所言,华夏危矣,死在眼前,尚不自知,实在令人担忧。”
陈正泰倒是反应从容,平静地道:“先别气了。这不过是个区区御史而已,能有什么危害。”
魏征却是深深的看了陈正泰一眼,随即道:“今日出来的乃是一个御史,虽然这御史不过如此,可是恩师有没有想过,为何区区一个御史就敢如此大言不惭?不过是他说出了朝中不少人想要说出来的话罢了。不知恩师对此有什么看法?”
“没什么看法。”陈正泰道:“不过你是我的弟子,你说什么,我都支持。”
魏征不禁无语!
这答了跟没答有什么区别吗?
陈正泰笑道:“我这是利益相关,若是我也说你说的对,别人定要说我只是因为舍不得释放突厥奴,说我贪财如命,反正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将来这些人若是修史,十之八九,还要讽刺和奚落我呢。”
魏征不禁叹了口气道:“人就是如此,记吃不记打。胡人之祸,才过了多久,人们就已经不记得了,转过头来,便又开始奢谈仁义,他们的仁义若是有用,何至这历史上血迹斑斑?”
在所有人看来,魏征是个爱引经据典,喜欢和人辩论的人。
而实际上,魏征之所以靠一张嘴,便名留青史,其实并非是如后世的清流们所想象的一般,凭借的乃是他的辩论能力,而是他的真知灼见。
所以后世有许多人,都效仿魏征,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仗义执言,道理却肤浅的可笑。
却浑然忘了,仗义执言的前提是,除了你肚子里墨水,而且还得有对事物的洞察能力。
事实上,魏征反对的绝大多数事,其实都被历史所印证,最后得出他才是对的,因而人们才对他钦佩。
而不是因为魏征嘴巴厉害,口若悬河。
陈正泰叹了口气道:“玄成说的这种人,之所以能够奢谈仁义,无非是叶公好龙而已,真将他们送去关外几年,他们就老实了。好啦,你不必担心,这事有我。”
魏征点头,似乎对陈正泰还是颇有信心的,因而笑道:“倒是我多虑了。是了,恩师要对高昌国下手吗?”
“什么?”陈正泰诧异的看着魏征:“你从何处听来的?”
“倒不是听来,而是清早有人上书,让高昌国主来朝,这上书的人,乃是崔家的故吏,我便想到了崔家,细细推敲,这崔家和陈家现在都在关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