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并不适合种粮……因而,相对于粮田而言,说它土地贫瘠也不为过。
将士们吃着馕饼,此时……却是食之无味。
譬如曹阳,他此时觉得这东西根本不是人吃的玩意。
他打了个嗝,昨午餐肉是汤汁,在自己的胸腹之间荡漾……
真的令人怀念啊。
随即他心里警惕,这肯定是……唐军的诡计。
一定是的。
大家艰难的吃下了馕饼,随即启程,一路奔袭,只是等抵达预定的位置时,却发现这些突厥骑奴早已不见了踪影。
众人疲惫不堪,连司马曹端也失去了信心,随即道:“所有人听命,歇息一阵,准备回城。多派斥候吧,搜一搜附近突厥骑奴的踪迹。”
人困马乏,找不到突厥骑奴,意味着大战不可能发生了。
大家不知自己是幸运和不幸。
在这风雨欲来之时,无功而返,意味着自己可能多活几日。
众人回城之际,却有一队斥候来,随即,队伍中有人欢呼道:“斥候拿了一个突厥骑奴。”
众人大喜,至少……拿住了一个,正好可以打探虚实。
曹端也打起精神,若是能从这骑奴口里撬开一点什么,那么便再好不过了。
当下,曹端打马上前,其他将士们纷纷围上去。
果然,见一骑奴被人捆绑在马上,而后被人一把拉下马。
这突厥人落马之后,在泥地里打了个滚,却只是闷哼一声。
曹阳骑马在曹端不远,远远的看着这骑奴。
司马曹端得意扬扬的用马鞭指着突厥骑奴马上挂着的行囊,取那行囊来看看。
于是,有人扯下行囊,却见这行囊里哐当一下许多东西抖露出来。
有罐头,有果瓶。
还有一些似乎是药品以及一枚精致的匕首……
是罐头……
再见罐头,许多人眼睛直了,这罐头是没开过的,比之此前丢弃的垃圾更有吸引力。
曹端听到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连突厥的骑奴,竟都吃这肉罐头……”
“或许这骑奴,身份高贵吧。”
“你是何人?”曹端上前,手指着这骑奴,用的却是突厥语。
高昌国当初和突厥人为邻,似曹端这样的世族子弟,也是学过突厥语的,只是说的很不好,磕磕巴巴。
可这突厥骑奴被人按倒跪在地上,虽是五花大绑,可骑奴却还是跪着笔直,目光迎向曹端,正色道:“我姓陈,叫陈信!”
说的竟是汉话。
而且说的很顺溜。
只是明明此人……是西突厥人的模样,这是伪装不出来的,草原上的突厥人,相貌和汉人有区别,可能其他人未必能分辨的出,可久在西域的高昌人却是一眼便能看出区别。
曹端一听他会说汉话,显然也有些无语:“你是突厥人?”
“正是。”
“突厥人竟作汉语?”
“突厥人为何不可作汉语?”
这叫陈信的家伙,很硬气,龇牙咧嘴的样子,怒目看着曹端。
曹端勃然大怒:“都已死到临头,还敢狺狺霏霏吗?”
“死便死!”陈信将脖子伸长,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
曹端气的不轻,他已感觉到,许多的士卒开始露出许多狐疑之色了,曹端道:“你突厥名叫什么?”
“我户籍上写的就是陈信,陈信便是陈信。这是陈家的赐名,没有突厥名了。”陈信怒气冲冲道。
征服突厥人,已过了五六年,而那个时候,陈信还不过是半大的孩子,现在长壮实了。
只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