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就永远不可能成为太子了。
可反观太子李承乾呢,他是何等的得天独厚啊,从生下来起,便得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这又如何呢?他真是一个好太子,适合将来做天子吗?
除了感慨自己的时运不济之外,李恪若是没有一丁点的妒忌,这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听着天下百姓们的称颂,自己父皇这几日来对自己的青睐。
甚至还听闻有不少人私下里说,若是吴王做太子,便再好没有了。
一听这个,李恪的心里便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自己只是参加这法会,便得了万千人的称颂!忧的却是……终究阻力太大,自己只怕永远和太子之位绝缘。
李愔似乎一眼洞穿了李恪的心思,便低声道:“兄长心里不痛快吗?”
李恪没有显露出喜怒,只摇摇头道:“倒也没有,只是唏嘘罢了。”
李愔随即道:“我也希望皇兄能做太子,到时你做天子,我与你一母同胞,就只做一个贤王便也够了。”
“够了。”李恪低声呵斥道:“不要胡言乱语,这不是儿戏,若是让人听去,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昨夜做梦,梦到从母妃的肚子里出来一条金龙腾空而去,这不就是皇兄吗?”李愔不服气的道:“何况……太子的性情,你是知道的,他对咱们这些兄弟,平日里哪有什么好脸色,宁可成日和乞儿在一起,也躲我们远远的。”
李恪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这寺庙里的钟声和僧人们的吟唱,并没有令他的心情平复。
僧人们念诵毕了,随即便开始了新的环节,即是将今日捐纳钱财的施主根据捐纳香油的多少,制成一榜,张贴出来。
这一方面,是作为答谢。
不过暗地里,却更像是某种鼓励。
一张张榜张贴完,随即……这寺庙内外竟是哄堂大笑。
李恪和李愔面面相觑。
今日可是法会,这一场法会,便是李世民也是格外的看重。怎么好端端的,有人大笑不止呢?
李恪和李愔连忙将扈从叫到了这大殿中来,李愔问道:“出了什么事,何以众人大笑?”
这扈从也是冷俊不禁的样子,见李恪瞪了他一眼,忙是肃穆道:“张了榜后,许多香客看了那榜后,便引发了大笑。”
“这榜有什么好笑的?”
“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上了捐纳的榜里。”
李恪和李愔面面相觑,越发觉得匪夷所思。
这有什么值得笑的?
倒是扈从继续道:“太子殿下捐纳了一贯钱,而凉王殿下,捐纳了九百九十九文。”
李恪一听,瞠目结舌了。
原来这捐纳的钱财制了榜。
可对于僧人们而言,这却有点为难了。
虽然李承乾和陈正泰捐纳的钱比较少。可毕竟……这二人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亲王,你总不能不将其列在榜中吧?
不但要列入榜中,按照规矩,这李承乾的名字,还要搁在皇帝之后,而陈正泰,就算你再怎么往后排,也该是在郡王和其他的公侯之上的。
因而,人们看去,排在最上乃是天子,十万贯,再一看,太子李承乾,一贯。紧接着又看到吴王和蜀王以及其他亲王,统统三万贯和一万贯,等到了陈正泰那里,九百九十九……文。
香客们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情况,先是愣住,而后实在憋不住了,有人噗嗤一下,大乐。
在后头的人不明就里,四处询问,这才得知,于是便引发了大笑。
这李恪和李愔二人,瞠目结舌,竟是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后,李愔才道:“好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