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接下来该如何做。”
原来是“取经”来了,靖安侯夫人笑说:“即是这样,钥儿就先把原来的计划与我讲一讲可好?”
陈钥依言照做。
她真是无奈,在母亲心里她还是那个娇纵的千金小姐,可偏偏重生这等事情不是她能解释得清楚的。
本来她就有一番考量,来次也只是想让母亲对她之后要做的事情有个心理准备。
靖安侯夫人沉默良久,皱着眉道:“旁的人若使计谋,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是自己使的。你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你做的。”
“我知道你心有不平,可是狗咬了你一口,你何必用最不值当的方式咬回去呢?啃一嘴毛并不值得。”
显然,她并不赞同女儿这个计划。
用阳谋报复仇人固然解气,可人家知道是你在背后使坏,想要报复回来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陈钥看着靖安侯夫人的眼睛,笑笑说:“比起她们对一个少女做的算计,我做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女儿家最要紧的声誉,她们以为自己勾勾手指就能轻易夺去。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我会让她们知道,一个女人处心积虑的报复有多么可怕。”
“你需要有些分寸。”靖安侯夫人对她说,“你现在做的事情对于荣国公府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想要一时的痛快容易,可是痛快之后呢?一个从建国之初便传承至今家族的底蕴之深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即便她现在打心眼里瞧不上荣国公府,也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个百年世家如果不顾一切疯狂反扑那无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分寸么?”陈钥笑说,“母亲放心,女儿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如果说她真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或许在面对荣国公府这样的大族会有些惶恐,可是有着前世经历的她太清楚这个时候荣国公府是个什么情况。
——自家内部的事情都解决不过来,又哪有时间精力腾出手来对付她这个侯府的嫡长女么?
她所需要防备的,大抵只有那个堪称自己至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