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并没有写字,甚至连封口都没封,捏着感觉很薄。
打开信封,抽出里头的信纸,只有薄薄的一张。
罗顽顽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很漂亮,但是显然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很着急写下的。
薄薄一张纸,短短几行字——
我的女儿顽顽
妈妈要去治病,归期不定。你跟着爸爸要听话,好好读书,健康长大。
留给你的东西,一定要藏好,这跟你的生命一样重要!切记!
危急时刻,可拿此物向白不染求助,可保平安。
妈妈爱你,我的宝贝。
几行字很快就看完了,看得出来,写这个的时候奚素昕应该的很着急,根本没时间多说,只能是言简意赅把重要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白不染是谁?”
谢轻问道,目光也转向盒子里用红布包着的东西。
“应该是我们百米村白太太的闺名。”
罗顽顽听奶奶说过,自己就是白太太接生的,所以亲妈跟白太太认识也不奇怪。
不过她会在信里面交代自己有要命的大事儿去求助白太太,这个就让罗顽顽有些费解了。
只知道白太太跟奶奶关系很好,但不知道白太太跟亲妈也是能把孩子相托的关系呢。
罗顽顽伸手把匣子里包着红布的东西拿出来,还有些重量,捏着硬硬的,像是金属质地。
解开上头的红布,布料滑开,露出里头东西的真容。
是一个古老的铜铃铛,上面连接着手柄,手柄是一个双面人头像,头像上头是五面神兽的图腾。铜铃铛上已经有包浆了,可见年代久远。
铜铃铛有拳头那么大,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里头塞了一团红布,应该是不想让铜铃铛响。所以罗顽顽没有动那团布,这个举动给她免去了不少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这是干嘛用的?铃铛?看起来像个古董。”
谢轻凑近了瞧,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我猜这应该是白太太他们那一行的东西。你还记得咱俩去澡堂遇到的老板娘胡姐姐吗?她其实找上我们就是为了让我帮她从白太太那儿拿回什么法器。我猜这铜铃铛八成也是一件法器。”
罗顽顽研究了一下手里的铃铛,回忆一下在白开泰家见到的东西,有些纹样跟着铜铃铛上的有点相似。
而且双面人上头是五面神兽图案,仔细看看,不就是狐狸、黄鼠狼、蛇、老鼠和刺猬嘛?
这些都印证着罗顽顽的判断。
“那老板娘也找过你?”
谢轻听罗顽顽提到胡姐姐,面色一凝,没想到这女人不死心,还去纠缠丸子了?
“也?这么说来,她也找上过你喽?她给我提条件,说能让你重新站起来,作为交换,我帮她从白太太那儿要回法器。说的神乎其神,我哪儿知道她是真有本事还是为达目的吹牛?本来还想着让奶奶回村去问问白太太呢,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你就给我带回来一个更爆炸的消息。”
罗顽顽看不出铜铃铛有什么特别,就把它重新用红布包起来放回匣子里。
看来不能让奶奶去问了,她得亲自跑一趟。
毕竟这里头牵扯到了她亲妈奚素昕,让奶奶知道了不好。
太多曾经笃定的事情,一件件推翻,罗顽顽这会儿的平静令她自己都有点诧异。
她以为自己会很激动,起码反应应该比现在强烈。
但是并没有,她还无法光听谢轻说的这些,就把一个只存在于脑子里的名字具象化为她的妈妈。
再看了亲妈留给她的信,寥寥几句,表达了她的母爱,可罗顽顽看的时候却无法建立真实的情感连接。
她的生命里从来没感受过母爱,她又怎么去感动?怎么去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