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溢满整个石窟。
苏襄接过吴稷递过来烤得金黄流油的熟食。
细细咬上一口,外焦里嫩的香脆感让人食欲大开,唇齿上下一碰,油而不腻的肉汁喷洒在口腔,把色香味推到极致。
一口接着一口,一只烤乳鸽眨眼便只剩下一堆骨头。
苏襄摸摸肚子纳闷道,这就没了?上辈子她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还有这手艺。
吴稷被少女看得心里发虚,正犹豫着要不要把手中的烤鸽也一并给少女,不过,这个他已经吃过的。
“没想到骥骁侯还有这等手艺。”对面的少女揶揄道。
她思来想去半天,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才好,叫吴稷好像太别扭,以前她都是叫他啊稷的,但是显然现在是不能这么叫的。想了想,还是叫骥骁侯好了。
吴稷愣了愣,想起了上次在静陀寺被众女子围堵揉捏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冷颤。那时候他就纳闷,眼前的女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不认识的,那么她是如何得知他骥骁侯的身份的,这几年他一直征战在外,鲜少回京,京城中人也许听过他的事迹,但是理应没有见过他,更不会知道他就是骥骁侯。
“想问姑娘如何知道在下就是骥骁侯?”
苏襄被问得一滞,心思迅速运转起来,他们这辈子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罢了,只是几次因缘巧合撞在一起,按理说他们既没互报过家门,也没互换过名字,她确实不该知道他是骥骁侯。
“呃,我猜的。”少女理直气壮。
吴稷蓦地抬头,不料撞进那双黑如宝石的清澈眸子中,一时晃神,凭着多年上阵杀敌的敏锐直觉,能有这样一双一望见底的灵气眼睛,一定是个才思敏捷,至真至纯的。应该不会撒谎才对,但是他怎么就感觉对面的少女在明晃晃地说瞎话呢,这也能靠猜。
夜色渐渐变浓,吴稷又从石壁边沿抱来一些新的稻草,整理齐铺在地。
“只能这样将就着睡一晚,等明日天一亮,我们再寻路出去吧。”
“那你呢?”眼看男子只铺了一个床位大小的稻草,苏襄忍不住问道。
“我坐着闭闭神就好。”
想到这荒山野岭的,下过雨的石窟格外潮湿,正是蛇鼠出没的地方,他得保持着清醒。再说,一男一女共处一室本就非礼之举,若他酩酊大睡,难免惹人姑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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