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觉得这队伍好似比昨日的还长。
昨日的茶汤他拿回去给母亲喝了,可母亲的病情依然没什么起色,加重倒是没有,就是没有减缓,药茶他自己也喝了,毛病倒是不见有。难道是药不对症?还是说这药茶的效果言不符实。
从队伍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分明昨日也是排在他前面的,买的也是跟他一样的风寒茶,怎么今天又过来了,难道他买回去的茶也没有效果么。
吴稷对亲卫使了个眼色,林叶会意走到队伍男子身旁,用熟稔的语气套近乎。
“大哥,怎么今日又来了,昨日好似看到你买了茶汤回去的啊,莫不是药茶无效吧?”
中年男子神色紧张起来“小伙子莫要乱说,悬壶堂的茶汤可是有名的药到病除,昨日我买了一碗回去,内子喝了已经好多了,只是今日再来买一碗好彻底除去病根。”
反正也就十文钱,没什么好纠结的。
年轻将军听罢眉头拧得更深,别人买的药茶都有效,唯独他母亲喝了不见好,难道母亲得的不是风寒之症。可这也不可能,明明几位大夫包括御医诊断出来的都一致说是风寒。
吴稷在离着队伍不远的树下坐了下来。抬眸看了看头顶整齐码成一排的芦苇席,席子大部分都比较旧,有些还是破的,可这却丝毫不影响遮阳的效果,有了这些席子,整条胡同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些。
看来这医堂的东家是个巧思之人,如此心细到如斯地步去为病客考虑的,起码不是位一心为财的人,有几分悬壶济世的意思。
能做到用一种汤药治多数人的相同病症,而且无病者喝了也不见得出新的问题来,能把药效拿捏到如此准确,那么开方之人必定是位医术高明的人,虽然昨日买回去的茶药并未能治好母亲的病,但他丝毫不怀疑医堂背后真正的大夫不能治。
到了下午,等到人渐渐变少的时候,老汉便闲坐了下来,只剩下半大少年在忙活。
吴稷起身,大步流星走上前。
“请问你们东家是否在?”
老顺头灌了一口凉水,抬眉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这男子他认得,昨日来买过药的。
“随我进来吧。”老顺头放下海碗,从医堂侧门走了进去。
吴稷敛眉,对方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压下心中疑问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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