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声并不是很响。
那个半圆,也不太圆。
身体机械生硬,连贯性很差,一点都不美妙。
完全配不上少年出手时那风乍起般的森冷气度。
就像一口锋利的剑器,脱鞘而出。
那剑鞘,却是草包。
莫名的,刀疤如是想。
不敢也不能直撄其锋,他只想躲开。
但钢条的突刺太快了,而且角度极度刁钻。
快到刀疤反应不及,刁钻到让刀疤想不到,也避不开。
即使,他已经是一个初级武者。
刀疤胯下一凉,随后剧痛涌来,让他眼前一黑。
蛋疼。
要命的疼。
刀疤伸手去摸,那根钢条串过了他蛋。
而那少年,向后退却,靠在桌子上,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搏杀后,精疲力尽。
这才是真正的强弩之末。
“他手上没有了家伙,快,快去干掉他!”刀疤哀声嚎叫着,催促身后同伴。
素有武力,勇猛不下于他的同伴并没有及时的出现在他身边。
而在他身后,却有同样的惨呼声响起。
很痛苦那种。
跟他一样的痛苦。
刀疤勉力扭过头,才发现身后的寸头竟也动弹不得。双手,也捂着裤裆,痛苦不堪。
这少年俯身反手的一刺,竟将他跟寸头两人的蛋都串在了一起。
这是一箭双雕?
把雕换成鸟,就足够贴切了。
如此剑术,太恐怖了!
“我要杀了你!”
刀疤龇牙咧嘴,想伸手从腰间取出磁线枪,可平时一眨眼就能完成的动作,现在却极吃力,也办不到。
被串在一起,两人就如一根线上的蚂蚱,跑不得也动不得,挣扎几下,便歪倒在地上,生生的只得捂着下体大声哀嚎,不消片刻,声音就渐渐消失。
要害重创,活不了了。
寸头壮汉很不甘心。
剑轨?
这是剑轨?
这少年扮猪吃虎?
兄弟,误会啊……
寸头壮汉除了恐慌,脑中闪过的,便是那一前一后,两道银白色的剑道轨迹。
第一次,他还以为是错觉。
而第二次,就是亲身体验到这种真实了。
可以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不得不说,这体验很差。
他挣扎着呼救,想要对张一说些什么,可脖子一歪,失去声息。
眼睛瞪大大的,死不瞑目。
委屈,不甘,惊恐,怨恨,兼而有之。
张一只扫了一眼,毫无怜悯之意。
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