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知青、工人、士兵、医生、大学生、中学生等。这些信件中,有的读者向许望秋倾诉了与小说主人公林卫国相似的命运经历,感谢许望秋写出了他们的心声;有的写信与许望秋探讨《妈妈再爱我一次》在艺术上的长处和不足;有的文学爱好者把自己的习作寄给许望秋,希望许望秋指点……
许望秋心里挺遗憾,这个时代的文学女青年太保守,都没人寄照片,或者求爱什么的。许望秋没有回信,这么多信根本回不了,而且马上要开学了,他还得去换粮票、转户口,办各种手续。
在启程去往北平的前一晚,谢春红将新织的毛衣和毛裤交给许望秋,欣慰地表示,自己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说是毛衣毛裤,实际上不是用毛线织的,而是用手套线织的。厂里每个月会发放一两副白线手套,女工们便把手套拆了,用手套线给家人织毛衣毛裤。
许望秋这才知道为什么老妈最近一直忙着织毛衣,原来是为自己准备的。以前读《游子吟》的时候,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一刻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第二天早上,许望秋用军队打背包的行李带将被子打包,将衣服装进一口藤条箱子,将脸盆、毛巾等日用品用尼龙网兜装好,准备出发。现在学校不棉絮和被套,需要自己准备。这个时代的学生上大学,都是自己背着铺盖卷去学校。
许望北舍不得许望秋走,抱着他呜呜直哭。
许望秋擦掉妹妹脸上的眼泪,柔声道“我们望北可是小美女啊,哭哭啼啼多丑啊!乖乖的,别哭了,二哥又不是不回来,春节回来的时候二哥给你买新衣服。”
安慰完妹妹,许望秋又安慰不住抹眼泪的谢春红“妈,你不知道吧,北平电影学院和北影厂很近的,说不定春节我就把李秀明给你拐回来了。”
如果是平时谢春红肯定会笑,然后板着脸骂许望秋胡说八道,现在却笑不出来,絮叨道“到了北平要学会照顾自己,有什么事给家里写信。”
许望秋嗯了一声,背上铺盖卷,对许望川道“哥,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