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震,立定站好:“到!”尾崎冷冷地:“你请况先生下一盘!”松波敬了个礼:“是!”他来到尾崎的座位坐下:“况先生,请……”
况易山盯着松波,问道:“松波先生,阿明呢?我的儿子……现在怎样了?”
松波整个人变得惶恐起来:“阿明他……他……”
尾崎打断两人对话:“闭嘴,谁叫你讲这种私情话,我叫你来下棋!”
况易山冒火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松波不放。松波却像见了老鼠的猫,双眼流露出羞愧之色,根本不敢面对况易山的目光。
尾崎彻底被激怒了:“怎么?说什么也不肯?那好吧,况易山,把你的右手伸出来!”说着,嗖的一声抽出军刀。副官抓起况易山的右手,就往棋桌上按。尾崎冷笑着把军刀刃搁在况易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尾崎眼中闪着凶狠地光:“既然不下棋,这手指就没什么用处了吧?”
况易山的额上渗出点点汗珠,却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松波快哭出来了,哀求道:“况先生,下吧,不下就会被杀死的。”说着,他拿起围棋,放下一个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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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易山扫了松波一眼,露出鄙夷的冷笑。
尾崎恶狠狠盯住况易山:“看来你无论如何也是不想下了!”他把刀锋轻轻下压。刀刃割破况易山的手指,立刻渗出鲜红的血来。在极近黑白的画面中,那鲜红的血格外刺眼。
况易山牙齿紧咬下唇,慢慢地把左手伸向棋盒。松波见况易山肯下棋,微微松了口气。尾崎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我还以为你有多硬气,不过如此嘛。
银幕前的观众也微微松了口气,只是下棋而已,又不是其他什么,犯不着把命赔上。
就在此时,况易山操起棋盒,猛力向刀背上砸去。哐当一声,棋盒碎裂,况易山的两根手指被生生剁了下来。被鲜血染红了的白色棋子,散落在棋盘上,滚到地下。
汉娜-许古拉以及现场不少女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发出“啊”的尖叫声。很多人不忍去看那血淋淋的断指,将头扭到了一边。更多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银幕,他们都被况易山的举动惊呆了。
尾崎等人也是呆若木鸡,没想到况易山刚烈到了这种程度。况易山脸色苍白,两眼射出可怕的光芒,就像一尊神像,凛不可犯。松波在况易山凌厉的目光中整个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况易山握住着流血的手腕,跄踉着走出门外。
汇山码头,被遣返回国的日军战俘和侨民们,在国民党士兵的监护下,向轮船走去。况易山将美钞塞到一国民党军官手中,成功的登上了前往东瀛的轮船。此时的时间已经是1946年,银幕的画面也有了颜色。
此时的东京被李梅用烧掉了一半,到处是残垣断壁,到场是烧焦的废墟。在一条满是木板房的黑市,用美钞付账的况易山被几个东瀛流氓盯上了。他们在墙角用木棍打倒况易山,抢走了他身上的美钞。幸运的是况易山遇到了华人张医生,将他救下了。
在张医生帮助下,况易山来到镰仓,找到了松波家原来的地址。但松波早就将房子卖掉,搬到东京去了。况易山他们又到东瀛棋院去找,但依然没有松波的消息。不过他们打听到,松波有个女儿住在长野县一家医院里。
在张医生的陪同下,况易山来到了长野县的医院,却发现是一家精神病院。他们在医院里见到了松波的女儿巴,但此时的巴已经变成了疯子。巴看到况易山马上叫他阿明,将手里的泥娃娃交给他,说这是他们的孩子华林。负责照顾巴的护士告诉张医生,在战争期间阿明就已经死了,被宪兵枪杀了。
在张医生以及横滨华人的帮助下,况易山从警察局打听到,是宪兵队的清水少尉杀死了阿明。当他们在黑市找清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