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又想一想,仍是摇头“我不记得。”
“那……”
“不记得。”
“那你跟着我干嘛?”
小元指指食盒“你有好吃的。”
趁它松了一只爪子,莼之忙伸手去扯,那小元虽然失忆,反应却仍然迅捷,把身子一转,顺着就爬上了莼之的脖子,四条腿全都环在莼之的脖子上,这下更扯不开了,莼之挣扎了一会儿,累得满头大汗,坐下呼呼喘气。
这时一位白须老者走过,好奇地看看莼之,莼之忙问道“老伯你买颈巾吗?上好的狗皮颈巾,十分暖和,你只给我两文钱,我就卖给你。”
“两文钱?”那老者满身酒气,手里拿着个酒葫芦,眼珠一转“甚好,甚好。”把葫芦小心地系在腰间,从钱袋里掏出两文钱,递给莼之。
莼之接过钱,指指自己的脖子。
小元反应过来,莼之是要把自己卖掉,迅速扑起,在老者鼻子上狠狠一抓,复又抱回莼之的脖子,速度如闪电般快。莼之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看清,脖子上又一暖,莼之心想这下糟了。
那老者吃痛,捂着鼻子大叫起来“谁抓我,谁抓我?你你你,你使的这什么妖术?”
莼之瞪大眼“大伯,我没有使妖术啊,你的鼻子怎么出血了?”
那老者看看自己双手,果然有血,走到湖边,俯下身去洗鼻子,骂骂咧咧“哪个小兔崽子敢暗算我神算子,等我作法收了你。”
小元俯在莼之脖子上,轻声说“咱快跑吧。”
莼之不敢多说,心想一时也不可能扯掉这小怪物,只得顶着小元一溜小跑,离开了老者。
小元见莼之速度甚快,一眨眼已窜出去数丈远,十分得意“喂,你喝酒吗?”
“哪来的酒?”
“我刚闻到老头子身上有绝世好酒的味道,就取来了。”说着递过来一个葫芦“你尝尝,你再不喝,我就要喝完了。”
莼之喝道“你居然偷人家东西!快还回去。”
“你先尝尝再骂嘛,真的好喝极了!”说着拨开了酒塞。
一阵浓香直冲莼之天灵盖,他惊道“好香!”又摇摇头“我不喝偷来的东西。”
“你先试一口再说。”
莼之思想斗争了一会,折腾了这许久,实在口渴,而且那酒,实在是太香了!于是接过葫芦喝了一小口。谁知那酒入口清洌,一过喉咙就觉得醇馥幽郁,再入肺腑,舒畅瞬间传遍全身,酣畅难言,绝非人间能有的美味。
莼之半天没说出话来,又大喝一口“这,这是什么酒?是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么?”
小元见他喝得急,忙夺下葫芦,一口饮尽“你嘴上说不喝,身体却很诚实嘛。喝了这么多,我都没有了。”
莼之劈手拿过葫芦,往嘴里倒了倒,只喝到两滴,惋惜地咂咂嘴,顺手把葫芦扔到一边。
那老者洗完了鼻子,抬头已不见了莼之,骂骂咧咧走了几步,伸手在腰间一摸,想拿酒来喝,没想到摸了个空,瞬间发作“好个小贼,敢偷我的‘酒中仙’……”
小元耳力甚好“快跑,那老头子追来了!”
“在哪?”
“二十丈外。”
莼之点头,发力狂奔,小元突然说“哎,等会,我内急,要虚恭了。”
“哇,这个时候你要撒尿?”
说话间,一阵热烘烘的液体已顺着莼之的脖子流了下来,莼之旋即闻到一股极骚的尿味,中人欲呕,几乎要晕厥过去“你,你是什么鬼东西,尿的尿居然臭成这样,你,你是不是黄鼠狼的儿子?”
“对不起啊,我一下没憋住。黄鼠狼是谁?我不记得,但我应该不是他儿子。不能聊了,你快跑,老头子追来了!”
“你,你,你快从我脖子上下来,”莼之气喘吁吁地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