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外面没有声音了,想必大鸟已经毙命。天宝刚松了一口气,突然隐约听到人说话的声音,和哑叔对视一眼,又紧张了起来。
侧耳细听,只听到一个女孩子站在头顶悬崖上说“这么大的山火,重睛鸟都没躲过,再烧就要烧到秘境了!”
另一个女孩子也惊慌失措地说“那怎么办?快点去通知大师姐吧。”
“通知大师姐也没用。这么大的火,怎么下去查看?不要命了?再说,咱们幽渺宫机关精密,就算露出宫门,没有双瞳石,又有谁能进得去?”
“说得也是,我们先避一避吧。”
两个女孩子渐渐走远。天宝松了口气,对自己异常敏锐的听觉惊喜异常,觉得幽渺宫三个字好生耳熟,似乎在哪听过。
哑叔显然也听到了。他面露喜色,两人栖身的洞十分狭小,他居然手舞足蹈起来,右手在天宝大腿上啪啪啪呯呯呯地乱拍,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
谷底的叶子渐渐烧完,火龙顺着叶子继续向两边烧去。哑叔探头出去看了看,指指外面,示意天宝在洞里呆着,自己就要跃出去。
天宝道“哑叔,我也一起去吧?”
哑叔想了想,点点头,拎着天宝的腰带,轻盈地跳了出去。
天宝脖子上的伤口一扯,痛得险些叫出声来。他知道附近有人,硬生生地把叫声咽了回去。
谷底的火小了,但烟雾仍然很大。天宝被呛得十分难受,忙用手捂着嘴。跟着哑叔向前走。
走着走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猛然想起,这么大的烟,呛得自己十分难受,可是,眼睛居然没有一点被熏得睁不开眼的感觉。
那大鸟的尸体倒毙在侧,已被烧得焦黑。哑叔提着剑,把天鸟的眼珠也挖了出来,天宝觉得他可能是要吃,觉得一阵反胃,不敢多看,扭过头去。
哑叔带着天宝向收紧的狭窄石块走去,那石块被烧得极热,如果象刚才那样挤过去,定会把前胸后背的皮肉全部烫伤。
哑叔看了看,停步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晃了晃葫芦。 天宝听出,葫芦中的酒所余不多了。
哑叔向天宝眨眨眼,天宝竟然从那眼神中看出一丝顽皮来。
他将腰中软剑又拔了回来,取下外面裹着的腰带,将葫芦中的酒倒在了一半在腰带上。腰带浸了酒后,变得湿漉漉的。哑叔握着腰带,将内力运于掌上,不知用了什么功夫,那腰带上的酒水渐渐变白,居然变成了冰凌子,腰带变成了一条冷冷的冰腰带。
他将那长长的腰带在左侧石块突出处裹了一圈,石块遇冷,咝地腾起一股白烟。哑叔又倒了些酒下去,运功将腰带冰冻。石头发出轻轻的咔咔声。待腰带上的冰凌被烤得快干,哑叔取下腰带,石块上裹过腰带显出一道白色印记。
哑叔这才提起软剑,在石块上白色印记处切下去,如同切豆腐一般,轻松地将石块削了一块下来,原本只容一人侧身过的缝隙瞬间大了一倍。
天宝看得精彩,几乎想大声叫好。
哑叔得意地一笑,招招手,让天宝跟着自己,走入那弧形的山谷内。
石壁上的青苔和杂草已被烧得干干净净,地上的落叶也全部变成了灰烬。哑叔在圆弧形的山谷内踱来踱去,踱来踱去,绕了几圈。突然拔地而起,以掌风扫开右边石壁上的烟灰。
烟灰扫开后,露出一幅画,隐约是一只眼睛的图案,那眼睛里有两个瞳仁,和刚才天宝吞下去的小鸟的眼珠一模一样。
哑叔眉头紧锁,在石壁前坐了下来,不知在思考什么。又数次抬头看上天空。
天宝抬头看看,天上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日头开始西斜。看了一会,见哑叔不说话,也坐了下来。
夕阳的余辉渐渐移动,当最后一缕光线射到石壁上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眼睛图案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