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一热,也忘了不在人前显露结拜兄妹之事的约定“大哥!”
玉琪见二人亲热,微笑起来。
莼之有点不好意思“师姐,你别笑我们。”
天宝悄悄问“你怎么突然改口叫玉琪叫师姐了?她对你好象也亲热得多了。”
莼之想了想道“大约是经过了生离死别了吧。”
天宝打量莼之身上的衣服,笑道“我在青丘山见过这种衣服,你为什么要换衣服啊?”
“说来话长。”
白沐阳看完了玉瑶,便来瞧莼之,说他身子并无大碍,开了一剂安神的药让他服用。
过了一会,玉瑶和蓝拥雪进来了,几个人坐下谈事,白沐阳让莼之回屋服药后好好休息几天。
天宝练功去了,莼之换下身上衣物,把小元偷来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枕边。闭上眼睛,脑中全是小元夸张的表情和赖兮兮的笑容。想起它为了自己付出甚多,上一次丢了自由,这一次更是丢了性命,尸骨无存,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它。将来自己若有能力了,必要替她报仇。又摇摇头,想想自己其实既没本事下不昼河中取无量剑,更没本事报仇,心中异常懊恼。
如此这般脑中思绪连连,翻来覆去许久才睡着,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白沐阳开的安神药的作用,莼之睡了很久,做了很多很多梦,梦到朱碧,又梦到小元,还梦到了清忠和完颜光英,一觉醒来,夜色已深,内衣全都湿透了。
天宝已经回来了,在自己的床上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床头静静躺着三个松果,想来是天宝给自己带回来的。
莼之躺在床上,默默想着心事。
天宝翻了个身,又在说梦话,这次说的是“师父,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莼之不知天宝说的师父是哑叔,以为是华阳真人。心想华阳真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对他其实一无所知,便稀里糊涂入了华阳门,在这鹊庄住了下来。师姐师兄们似乎并没有好好给自己和天宝授课,也不打算好好授课,白漪影说华阳是历代掌门中最不成器的,还喜欢下毒,与白沐阳所说完全相反,当时玉瑶似乎也没有反驳,那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鹊庄有这么多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想想人世间,各种诡异的事情太多,与人打交道心思太重,远不如与小元这种狐族异类打交道轻松。
又想,力量强大的人才能掌握命运啊!想起萧子轩说过山茶花的簪子是开剑匣的钥匙,又想起阿妍常戴着的山茶花簪子,上次自己看到哑叔偷偷把簪子递给天宝的事和婉如半夜进哑叔屋里的事,决定到哑叔小屋去将那山茶花簪子细细看一次。
于是悄悄了下床,往鹊苑而去。到了鹊苑,仍象上次一样,从池中捞起两块苔金蔓,轻轻推开了小屋。
莼之记得,上次见到的簪子藏在床底的一本书里,书从中间挖了一个洞,里面有张白绢包着根簪子。
弯下腰去,那本书仍然在床底,揭开封皮一看,莼之大吃一惊内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