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幸川眸光闪了下,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领证那天,我说的是气话。”
苏锦心将头重新窝在他肩头,别扭道“我跟方玺高中就认识,谁让你姗姗来迟。他那时候是我们的学校的校草,又温柔,很多人都喜欢他,我暗恋他也正常啊……”
“后来,大学之后遇见了走得近,可我们真的没什么……手都没牵过……”她鼓着腮帮子,别过脸闷闷道。
没听到回应,苏锦心咬了咬下唇,“信不信随你啊,反正我是解释了。”
“信。”纪幸川垂眸,吻了下她的额头,“你说的,我都信。”
在领证前一天,确实有人将关于方玺和苏锦心过往相处的资料投递在他邮箱里。
甚至,还有一张德菲尔酒店里,长椅上相拥的照片。
如果以往,苏锦心对方玺只是捕风捉影,他或许并不在乎。
但是,那些证据传递的信息是苏锦心,爱过方玺。
这个认知,就让他抑制不住猜测。
或许,苏锦心只是为了早点摆脱他才设局,早点解除婚约的。
可是现在,他的锦锦,坦坦荡荡的承认那场暗恋,反而让他胸口的郁气烟消云散。
明明是他先遇见她的,可偏偏找到她时,又这么……迟。
苏锦心愣了下,倏然笑了下,嘲笑道“我说的你就信啊!傻子!”
纪幸川指尖划过她的脸,淡淡笑道“信的。”
他只是一直不敢去相信,她也很喜欢他。
“谢谢。”苏锦心吻了吻他的唇,“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不久,他们就回了卡拉克酒店。
长久没下雨的拉维加斯下了一场雨,啪嗒啪嗒搭在落地窗上,徒然染上几丝凉意。
“他们都说你烧死在山间的别墅里了……”纪幸川将苏锦心搁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不相信。”
刚洗过澡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薰衣草味儿的。
“我死了?”苏锦心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她脸颊被热水泡得绯红。
纪幸川淡淡“嗯”了一声,“很多迹象。”
苏锦心可算是明白慕子凡打得什么算盘了。
恐怕这场赌局里,如果性差踏错,她就有可能在国被慕子凡抹掉痕迹,除掉她太容易了。
思及此,免不得心惊胆战。
纪幸川啃噬着苏锦心的脖子,指尖解开苏锦心腰间的浴袍带子。
苏锦心浑身燥热,像是快被煮熟的虾子,闷哼了声,哑着声音道“什么……迹象。”
“不说这个,今晚……”纪幸川附在她耳边,咬了下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喑哑道“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苏锦心咽了口口水,脸颊更红了,低低“嗯”了一声。
身体紧绷得不行,突然脑子有些空空的,不知道四肢该怎么放。
不一会儿,室内就传来旖旎暧昧的声音,晕染了一室春光。
苏锦心只觉得一夜风雨飘摇,沉沉浮浮,就像是搂着浮木在海上漂浮。
可又跟前世履行夫妻义务不一样,就像有什么东西渐渐填满了。
被关在胸腔里那只郁郁的小鸟,好像从里面打开了笼子,飞了出来。
翌日,雨过天晴的阳光洒落进来,暖洋洋的跳跃在苏锦心眼睫毛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望着纪幸川宁静的睡苏,有瞬间的恍惚。
这,严格来算,算结婚第一天。
浑身黏糊糊的,她浑身像是被碾碎重组过似的,脸颊不禁又飞上一抹绯红。
苏锦心掀开被子像爬起来,就被闭着眼睛的纪幸川重新拉回了床上。
她趴在他身上,听他声音浅淡道“再睡会儿……”
“我……我洗澡。”苏锦心突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