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学长?
欧阳莼只得把手伸了过去,米露直直地伸着脖子,气得跳脚,怎么可能?
“同学,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你没来听我的课吗?”
学长搂着她的细腰,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
欧阳莼矜持得面红耳赤,不敢抬头,脚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舞飞扬,连忙解释道
“不……不是……,是人太多了,学长没有发现我。”
“你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那边!那位是你的同学吗?”
欧阳莼见时机来到,连忙挪动舞步,像米露那边转去。
到了朋友跟前,给学长行了一个大礼,礼貌地致歉“对不起,学长,我今天很累了,我的朋友跳得比我好,她是一个很好的舞伴。”
说完,抓着米露肉肉的小手,交到学长宽大温暖的手中。
还等不及听他们的回应,她就头也不回,疾驰而去,把音乐、灯光、脂粉和彩带统统抛到脑后,像逃离了一场战争,她飞奔向她的自由地——美术教室。
只有在这里,她才得以喘息。
她又拿起调色盘,在一副油画上开始描摹着人像。
这是一个举着圣火的骑兵,是一位勇猛善战的女将军,披着红巾,头戴银盔,身穿金甲,奔向光明。
在女将军的后面是一片辽阔的海洋,海风狂怒,凶猛卷起千层海浪,这让女将军的脸上显出无比坚毅的神情。
这神情也在拿笔的画者脸上显露得一清二楚。
此时,欧阳莼正在享受着当下和女将军合二为一的快乐。
她仿佛也看到了画中的海,高擎手中的火把,照亮临近的海岸。
她眼里闪烁着海水的苍凉之色,不知什么时候,画室熄灯了,她就以烛光为伴,靠着微弱的亮光,埋头于自己的画作,感受海水一起一伏的气息。
海风刮在女将军的脸上,她头上的几缕黑丝开始随风飘荡,红头巾也飘荡起来,马背上的鬃毛也飘荡起来,海上的云朵也飘荡起来。
欧阳莼像是走进了画里,脚踩在沙滩上,她闻到了海水的腥味,感受到了海水潮湿的气息。
远处,一微灯火轻抹,她离那灯火越近,只觉身体越温暖,腿脚越轻盈,两腋生翼,就要飞了起来。
突然,近处一个声音传进耳朵,洪亮而清晰,让她从迷醉中惊喜过来。
“我去年就看见过这幅画,但现在,你显然进步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