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一只饿狼,带着贪婪的眼神,向白衣新娘扑去。
白衣新娘一个躲闪。
他落了空,头狠狠地装在床角上,鲜血直流,昏迷过去。
“这就是只小白羊啊!”
新娘蹲下去,用手抚摸那白皙的脸庞。
“不知他刚才念的是什么咒语,真让人困惑。一看这细皮嫩肉就知道没干过粗活。不过长得倒不赖,既有几分姑娘的秀气,又有几分男子汉的帅气,特别是这鼻子,这眉毛,这嘴唇。哎呀!这手……”
一双血肉模糊的双手,让人见了心寒。
“这手是被狼狗啃了吗?一个念咒语的羊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手都快成残废了,还来抢亲。”
白衣新娘也顾不得礼数了,吩咐人找个郎中悄悄过来,告诉族长抢亲已定,阁楼不许人惊扰。
……
莫小戚惊慌地像个失了魂魄的人,急急匆匆,马不停蹄往家赶。
她已经吓傻了,见了兄长,拜了父亲,退一软,倾倒在地。
“救人,救人啊!”
两位哥哥一听,也吓得魂飞魄散。
妹妹哭哭啼啼诉说起陈余生抢亲的案子,现在怕是覆水难收,已成定局。
“哎,你们怎能如此大意呢?”
大哥责难道,二哥在一旁忏悔“都怪我,人生地不熟的,不该让你们单独出门,现在,即便是神仙,怕也不能让他立即脱身了。”
莫大叔本来病得很重。
当他听见屋外三个兄妹唉声叹气,强支撑病躯,怏怏起床。
两个儿子上前来扶,他那枯瘦如柴的身体哪里经受得住行走两步,一使力气,便不住咳喘。
“都怪我,那位少年看上去品相不俗,聪明机灵,但不懂我们这山里人的规矩,怕凶多吉少。”
说完,他又咳嗽了几声。
儿子们都劝他回房躺下。
“不用管我,不用管我,我这把老骨头该发挥点作用了。我这……辈子……还有一事未了,快把我背到族堂,我有事要告诉族长。”
老头虽然腿脚不便,耳朵机灵,脾气又强。
两个儿子奈他不住,便只能飞快地背上他,赶往族堂。
一路上,莫小戚已不记得她是怎样和陈余生行将此处。
现在,她只求他多福,要是他真和族长的女儿走了婚,别说姨妈那里不好交代,听说他家都是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
若被困在这深山老林,那一辈子就埋没了,那她就是千古罪人。
陈余生!你可一定要坚持住!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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