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像右斜了斜,就在勺子和杯子的缝隙里,看见了她鲜红欲滴的嘴唇,眉目传情的双眼,白皙迷人的皮肤。
可惜,她现在是个模特!还是个歌女!
陈建国在心里叹道。
要不然,她肯定礼貌而绅士地邀她一起共进晚餐,还把她带到朋友家里,隆重地介绍给自己的仆人。
“你叫什么名字?”
“白蕊花。白是白色的白,蕊是花蕊的蕊。”
“白色的花蕊,人如其名。我是陈建国,是建国那天生的。你把手拿给我,我会看手相,跟一个道士学的。”
蕊花笑了一笑,把手递上去。
这真是一只洁白如玉、细软无比的手,像是刚从水田里冒出来的藕尖儿。
陈建国痴痴地看了好半天,抓着不肯放,惊叹道“这真是弹钢琴的手啊!”
蕊花连忙把手收了回去,她知道她触犯了禁令。
来的时候,主事的就吩咐过,只是交客人一些西洋礼节和习性,比如弹弹钢琴、喝喝咖啡什么的,最好还可以教他几句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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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国听见那白玉般的牙齿缝里竟然吐出如此流利的英文,更加惊叹不已,用一双销魂痴迷的眼神盯着对面的美人儿。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我爱听,爱听!”
白蕊花当即就觉得他真是一个没有见过女子的男人。
虽然披着一张魁梧的男人皮,说话却是一副娘娘腔。
但是,见他对自己如此关心,每一句都发自肺腑,动作憨憨拙拙,态度却诚诚恳恳。
她教他泡咖啡时,他提着咖啡壶,眼睛却离不开她。
直到咖啡洒了一桌,他傻傻地说“哦!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烫到你吧,你看我,真笨真笨!”
白蕊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在女人面前说自己笨的男人。
风月场上,她卖惯了笑容,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她原本是讥笑他的,现在却讥笑起自己来。
她交往的男人那么多,却没有遇到一个真心的。
陈建国见白蕊花落寞丧气地坐在椅上,就悄悄地起身,亲自在咖啡厅埋单,拉着白蕊花的手,两个人来到一个小公园散步。
这是一个只有假山和一个小花坛的公园,周围是一些没有修理的灌木丛,可是两个人围绕花坛,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