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江南地区除了些许匪患外没有起义叛军,城楼上只有一些城卫军在城墙上巡逻。
几面橙黄色的宋旗悬挂在城楼上。
架在护城河上的吊桥被放下,挑着扁担的农夫、商贩,赶着马儿的车夫走在吊桥上面,吆喝声、叫卖声络绎不绝,很是繁华喧嚣。
“太繁华了。”鲁智深感慨,他以前从未来过江南,都是听说江南富庶却从未亲眼目睹,现在见到是真的比西北苦寒之地强多了。
“宁海军就在城外驻扎,鲁提辖若是想进城的话明日再去。”石宝说道。
向前走了数公里,在城外靠近山脚下驻扎一座军营。
军营与杭州城之间有一片树林遮掩了这里的杀喊声。
穿过树林,耳中听见震天的杀喊声。
“杀!杀!杀!”
天空中飘荡着浓而不散的黑云。
虽未接触黑云,但远远的方牧就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寒意于黑云浸入他周身。
“这宁海军算得上精兵了。”鲁智深眼光毒辣,他曾在边关十余载,早年跟随老种经略相公,后几年也是跟随小种经略相公,见识绝对不差。
军营大门烧塔上的斥候认出了石宝,赶紧用令旗向大营内通报消息,不多时就有将官出来迎接众人。
“石虞候。”将官只认识石宝,方牧也是第一次来父亲的军营,这里的将士除了四大将以外都不认识他。
“这位是都指挥使家的公子。”石宝说道。
将官第一次见方牧,赶紧对方牧补了一句公子。
看得出来父亲在这里的威信很高。
来到军营中心,军中旗杆上除了宋旗之外还有一面方旗比之宋旗矮半个头。
见到了父亲,方牧上前行礼。
石宝也禀报复命。
方天定只是淡淡颔首,随后挥退左右侍卫让他们在营帐外守候。
没了旁人后方天定这才面露喜色,对方牧招了招手,“来爹爹这里坐,许久未见倒是壮实了许多。”方天定用力拍了拍方牧的胳膊,捏着紧实的肌肉,开颜笑道,“好男儿就要这样,这两年也辛苦你了。”最后一句是对石宝说的。
“不辛苦。”石宝双手抱拳。
“这位壮士是?”方天定转头看向鲁智深,在三人进入营帐后他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鲁智深,但却没有第一时间招呼鲁智深,只是在观察他的反应。
鲁智深静静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在这军中见了他也没有面露畏惧,胆识显然非常。
“他是我在外结识的兄弟,姓鲁,名达。原是渭州的提辖,后打抱不平为民除害杀了一恶霸流氓,后在开封府大相国寺出家为僧。”方牧说道。
虽然方牧没有说鲁智深被通缉的事,但方天定念头转动却是明白了。
杀了人又出家为僧,若无意外多半是犯了事被通缉了。
不过被通缉只是小事,只不过杀了一个恶霸而已,只要不是杀了什么皇亲国戚都不算问题。
方天定起身主动迎向鲁智深,“哈哈,好一个为民除害的壮士,可有兴趣来我宁海军任职指挥使?”方天定上下打量鲁智深。
宁海军的指挥使就官品级来说或许还比不上鲁智深的经略府提辖官官职高。
但鲁智深在经略府担任提辖算是虚职,手下没有多少人。
而宁海军指挥使手下足有五百满编,属于一军中层将领,更重要的是指挥使有实权。
在宁海军中从高往低依次为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军都虞候、指挥使、都头、副都头几个职位。
宋军制以五百人为一营,每营设指挥使一员,其下为五都,都马军设军使一员,副兵马使一员,步军设都头一员,副都头一员。
每一都管辖士卒一百人,一指挥使管辖五百人,指挥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