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境一关过不去,一切都是虚妄。”吴冕悠悠说道。
林道士觉得山风有点冷,他紧了紧身上的道袍。
小师叔这话说的怎么比自己还想是道士?
虽然林道士一直认为自己并不是真正的道士,而是一名心理医生和中介,但毕竟身披道袍,手拿拂尘,这许多年已经潜移默化间相信了些什么。
“钱是小钱,普通人足够一生花销,只要不狂嫖滥赌,钱是够用的。”吴冕仰望星空,淡淡说道,“不说这个,那笔钱你要想要就拿去,要是想合伙做点买卖,我仔细琢磨一下。”
林道士精神大振,马上凑到跟前,“小师叔,什么买卖?”
“老林,你是不知道院士这两个字有多重吧。”吴冕似笑非笑,侧头看着林道士,“我举个例子,假如说我稍微不要脸一点,喜欢经营,在学会上认识很多地市级医院的主任,你猜我怎么挣钱?”
林道士可不认为小师叔说得对,什么叫不要脸呢,挣钱可是大事。
“飞刀呗,我知道。”林道士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完全不一样,“小师叔,一周几万、十几万的挣,这可都是手艺钱。不寒碜,是站着把钱挣了。”
“呵呵,难怪你看见几十万就走不动道。”吴冕微微摇头,“我要挣钱,只要透露出一丝意向,在各地成立院士工作站。也别管有多少,只要想建的就建一个。美国科学院、医学院双料外籍院士的工作站,你说得多少经费?”
“……”林道士还真就没想到这里。
“一家工作站我收200万的科研经费不多,全国有意向的医院成百上千,你说这是多少钱?”
“……”
林道士怔怔的看着吴冕,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那可是几个亿、十几个亿,随随便便就能挣到?听小师叔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钱是小事,我也从来没在意过。”吴冕道,“人生到了某种境界之后,眼界什么的都完全不一样了。老林,你别总想着那么点钱。”
“小师叔,那你要基金做什么?”林道士疑惑问道。
“还没想好,特别麻烦。”吴冕叹了口气说道,“想成立一家医院,可是我不喜欢管理,更不喜欢万一有那么一天被人扫地出门。
我就想当医生看病,简简单单,开开心心。中间有些事情很复杂,在琢磨是找职业经理人,还是就地取材。”
“我!我!!”林道士把胸脯舔的老高,毛遂自荐。
“你不行,老鸹山自有妙用。”吴冕摇了摇头。
林道士见吴冕只是云里雾里的,他想了想,问道,“小师叔,你就跟我透露点皮毛,一点点就行。要不然心里痒,怕是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你是担心挣不到钱吧,按说你也不缺钱不是。”
“山上花销……嘿,我这里事业其实刚起步。咱八井子和林州的老百姓有多少钱啊,我也狠不下心去逮到一个蛤蟆攥出尿来。”
“说的真恶心。”吴冕微微一笑,“跟你说吧,本来呢我回来是准备休养一段时间,在美国和我老师大吵了一架,心情不好,加上身体问题。身心俱疲,真是身心俱疲。”
林道士竖起耳朵,一个字都不敢漏。
师徒反目!这得多大事儿!
而且能当小师叔老师的人,那得是什么人物!还不得是神仙么?
“不过后来发生了点事情,主要是我和尖刀班从前线撤下来,县医院直接告诉我不收烧伤患者。”吴冕左手抱着楚知希,右手在竹椅扶手上轻轻敲打起来。
“哥哥,你生气了。”
“没有。”
“你最小气了呢,不说我也知道。”楚知希银铃般的笑声在静寂的夜里回荡,和山间泉水一和一随,美妙悠扬。
“睚眦必报,这是在欧美形成的习惯。他们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