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衣服走吧,我上白班。”
“你不是夜班么?”
“老候家里有事,让我帮忙上个白班。我今天24小时,想想就累。”
“那我走了。”杨磊笑道,“大宝子,我劝你一句,你心里有点逼数行不行。”
“怎么着。”
“你的热脸贴冷屁股,我看着都尴尬。从贴老鸹山到贴吴科长,你能不能有点数。”杨磊想劝劝韦大宝,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剑协医院在医大去人之前,一水的外国护士。你就说吧,这是什么档次?”
“……”韦大宝沉默。
“让你去,你和人交流都交流不上。”杨磊继续说道,“人家说英语,你能听懂最多不超过十句话。别做梦了,老老实实的在咱医院准备退休得了。”
“……”
“每天看你看《诊断学》,我都觉得累的慌。”杨磊嘴里叼着烟,“你多大岁数心里没点数么?那么厚的一本书,你能背下来,我把这本书给吃喽。”
“吃完你就便秘了,拉出来的都是铅字。要是消化不好,铅在肠道里聚在一起,屎都拉不出来。”韦大宝没精打采的怼了杨磊两句。
“别自寻烦恼,挣钱养家不是挺好的么。这叫啥来着,人贵有自知之明,你看吴科长说走就走,咱们医院就是人家的一块跳板。”
韦大宝懒得和杨磊说话,转身进屋,换了白服,从背包里拿出《诊断学》,坐到诊室里一页一页的翻看。
日子像是流水一样的过去,韦大宝却觉得自己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起了一些细小的变化。
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似乎每次患者因为感冒发烧来打吊瓶的时候,韦大宝都能看到某些从前没注意到的症状。
虽然这些事情基本没有任何意义,生活也没给他再次在吴科长面前展示“才华”的机会,可是变化是真实存在的,韦大宝能感受得到。
几天后,韦大宝又是白班。
国庆假期已经将将过去,天气渐冷,绿油油的树叶变成淡黄色。过几天它们会变成金黄色,然后掉落。
从前的话,韦大宝并不会注意四季变化。这么多年看都看腻歪了,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越是看书,他越是觉得自己文艺起来,心底竟然有隐隐悲春伤秋的情绪。
“韦医生,我腰又开始疼了。”
韦大宝正在看书,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患者走进来,他很熟络的和韦大宝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