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冕与楚知希悄悄的离开,仿佛两人从来没回来过。
没有吴冕,八井子的人们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剑协医院运转正常,这世界从来没有因为少了某人而改变过。
薛春和与马修德有着丰富的管理经验,剑协医院患者并不多,毕竟吴冕最开始设计的方案是走高端路线与公益路线。
账上趴着数不清的钱,两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种富贵日子薛春和与马修德都没过过,在医大二院的时候,最犯愁的是过年关。
薛春和负责医保,每年医保份额都花超,一到年底要医保钱的时候总是免不了求爷爷告奶奶,几乎是一路跪舔,才能把医保报销的钱要到手。
但剑协医院并不存在这个问题。
所以年底附近,生物钟反复作祟,闹的薛春和特别无聊。想做点什么却又无事可做,这种感觉特别陌生。
马修德也很闲,正常来讲越是临近年底,医疗纠纷相关的案件就越是密集。并不是说医生、护士犯错会更多,而是从前积累下来的医疗纠纷的患者家属会像是商量好的一样,一同涌过来。
可是换了新的工作环境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
有时候马修德也很感触,他知道剑协医院为什么这么和谐——公益手术不收钱!
没有利益纠纷,医患之间的关系融洽的就像是一家人似的。
至于来治疗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基本都是香江、天南、帝都的有钱人、大老板、资本家。
百十来万在他们看来不算钱,可能大别墅小明星里随便省一点就出来了,把阿斯顿马丁换成奔驰小跑就够了,这对他们来讲都不是事儿。
而且只有周国辉主任一个人做手术,他的性格还比较谨慎,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医疗纠纷留下的心理阴影,有时候马修德都恨不得上去帮忙。
基本一天一台手术都是多的,有时候还会因为某个疑点把手术停掉。周国辉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吴老师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也正因为周国辉的谨慎,手术全部成功,无一例失败。
在薛春和与马修德的角度来看,这样也很好。
最近找他们住院的富豪越来越多,他们从来没想过自己这辈子竟然能和这些富豪打交道。
而且来的人都是满满尊敬,尤其是知道剑协医院还有特需病房的人,更是如此。
又不缺钱,能住特需病房肯定是要住的。
但无论是薛春和还是马修德对这方面的事情都很谨慎,八个房间,吴老师用了三个,只剩下五间,紧紧巴巴的用着。
很快,吴冕走了一个多月。
十二月底,马修德坐在薛春和的办公室里,两人商量过年的事情。
“薛院,文艺汇演的事情您看怎么办?”
“我觉得等一等,元旦就算了,要不等阴历年前?看看吴老师能不能回来?”薛春和道。
“我看行。”马修德马上说道。
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马修德基本没什么主见,只要把领导决定的事情做好就行,这一点他心里有数。
“吴老师还联系不上么?”薛春和明知故问。
“我每天都给吴老师打两个电话。”马修德说道,“他手机关机,邮件也不回。”
薛春和每天也都打电话,所以他现在特别讨厌关机的声音。
“你说吴老师这是去哪了呢?”
“嘿嘿。”马修德笑道,“不知道。”
“那就等等吧,建院后第一次文艺汇演,咱们剑协医院热闹一下,吴老师不在总是不好。”薛春和道。
“行,那这事儿我回头和各科室说说,他们也都能理解。”马修德道,“再有就是过年发钱的事儿。”
“这个咱俩都不拿主意,等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