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丫头帮你么?”
郑凯旋犹豫了一下,但依旧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吴冕道,“从心,怂一点总是比较好的。不接触、不了解那怎么能行。郑教授,按理说你不应该有这种深层次的自卑感才对。”
说着,吴冕笑笑,“不聊这个,你好好想想。不从心理学的角度去谈论心理投射,咱做个正常人,喜欢就喜欢,要是不合适了不起以后分手呗,万一要是能百年好合呢?”
“……”郑凯旋沉默,他觉得吴冕吴老师说的有点难听。什么叫万一?什么叫万一!
“那你先自己琢磨,我回去了。”吴冕说道。
“谢谢,吴老师。”
“啊?哈!”吴冕笑道,“回头我看看还有多少口罩,箱子里应该有10个N95,一直没舍得用,正好你送去给她。”
“我有,也一直没舍得用。”郑凯旋道。
吴冕没和他坚持说这事儿,转身离开,临出门的时候还冲着郑凯旋竖起拇指。
……
回到房间后,吴冕做了一次简单的消毒处理才进去。虽然麻烦,但这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举动。
见楚知希睡的正香,也没去打扰,而是拿起手机搜索消息。
此时,贝拉克教授正无聊的坐在宾馆里,两眼无神,看着窗外。
清教徒一般的生活让贝拉克教授难以忍耐,唯一留在这里的理由也不存在了,ss去了另外一家医院。
任海涛每天回来都会说一些医院群里的新消息,贝拉克教授终于知道ss去另外一家医院做了什么。
&nss这种级别的医生竟然会去隔离点,每天眼巴巴的看着那些没什么处置的轻症患者!
华夏的一切,贝拉克教授都不是很理解。
&nss,只说任海涛这个老实巴交的麻醉师。
培养一名成熟的医生需要花费多少钱、花费多少精力他很清楚,尤其像是任海涛这种四十多岁经验丰富的医生。
可在华夏,他们无声无息来到最危险的地方,这在贝拉克教授看来是一种浪费。
机器坏了可以生产、可以买,但像是任海涛这种“好用”的麻醉医生倒下去一个想要再培养一个,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空军里宁肯摔飞机也不期盼飞行员平安跳伞,就是因为培养一名飞行员简直太难、太难。
“贝拉克教授,今天的事情就这么多。”任海涛把今天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虽然回来后睡了一觉,但依旧觉得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样。
“任,你们分明没有更重要的工作,尤其是ss,你难道不知道你们有多宝贵么?”贝拉克教授问道。
“宝贵?像我这种人很多啊。”任海涛坐在床上,看着贝拉克教授说道,“更高级别的医生都来一线研究解决的办法,我有什么宝贵的。”
“飞行员,类似于飞行员。德国当时……就是ss说的三德子,喜欢用王牌飞行员刷战绩,而不是回到后方成为教官,培养下一代飞行员,把他们的宝贵经验传授给年轻人。所以打到最后,他们就没人了。”
“不一样吧,现在疫情很凶,再说我也没什么经验。”任海涛笑了笑,憨厚说道,“对了,今天看见又有大量医护人员来支援的消息。”
“什么?”贝拉克教授做了一个手势,“还不够?还要支援?我的天呀,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是啊,方舱医院,就是吴老师工作的这种医院又改建了几所,还有更多的医院在改建中。”
“……”贝拉克教授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疯子一样看着任海涛,“你们疯了!真的准备把所有轻症患者都收进来?那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事实真相,这种完美病毒在人群中有超长的潜伏期,毫无症状,还可以随便传播。”